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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第一縷光輝照耀在白峰山,一道金色的裂隙撕開天際,這是在連日陰雪的冬季中,罕見的,晴空萬里、萬里無雲的日子。
方形擂臺中央橫著一張長桌,明媚的陽光自桌角蔓延。樸德樂和凌晨抵達的宋思明、雷芳霆正激烈的討論著。
上午十點,衡磊神賜院學員陸續進入看臺就坐,塗蓉復領著塗幼覺、餘稻妻等五人走在最後。
吐著黑煙的巴士踩著點停在入口,春平神賜院眾人魚貫而入。
經過徹夜的思考,大多數人理解蔣老,頂著高齡不辭辛勞,奔波於此,哪怕明知要敗,也要保住春平神賜院最後的尊嚴。
陸清揚完成神賜挑戰或許是他們最後的顏面,當他戴上聖文勳章的那一刻起,就意味著春平神賜院可以接受站著的失敗,不能忍受跪下的認輸。
少部分無動於衷的人,收斂了悲觀論調,畢竟早晚要脫離春平神賜院,現在沒必要引發眾怒,江川亦是其中一員。
與莫華菱兼顧兩個年級不同,高年級學員都曾是江川的學生,真要用心管理,昨晚下車時不至於那般混亂。
無論是前者還是後者,進入看臺都默不作聲。
沈劍心、杜豪等與周科、陳琳關係親近的學員,索性避開,坐到旁人最不願意待的前排中央,為他們加油助威。
杜豪手寫了一幅字,與沈劍心一左一右展開,林芬芬託著中間,小腦袋從字幅上方探出——“春平必勝!”
張三等人高舉“賈老大加油!”的字牌,站在看臺最上方。
衡磊的眾人看那不值一提的字幅與字牌,啞然失笑。
蔣老眼睛溼潤,周科等人為之慟然。
“臭小子們!”
賈西罵罵咧咧,他曾經的四名小弟並沒有解除體內禁制,可以想見佯裝笑臉的背後,承受著怎樣的疼痛。
木子野手提一個方形石盒,目光在宋思明身上停留片刻,偏了偏頭,躲在周科後面,將石盒放在擂臺不起眼的一角。
臨近十點半,樸德樂三人離開長桌,數小時的商討終是定下主題。
蔣老與塗蓉復各自領著雙方人員站在左右兩側。
當宋思明面對雙方參賽人員時,目光定格在木子野身上,打斷了樸德樂,走向木子野,雙手搭在木子野肩膀,下顎微顫,難以置信的輕聲說道。
“李野嗎?”
木子野望著眼前文質彬彬的男子,微微笑道,“您認錯人了,我不姓李,我姓木。”
宋思明審視著木子野,自顧自說道,“多虧李野留下的研究手稿,我才能升入特等演武器研究所,下次見面我一定要當面道謝,如果他願意,我會傾盡全力保薦其進入特等演武器研究所。”
宋思明說話聲音不大,但一舉一動無疑讓眾人關注起這個茶發青年,他似乎與帝都特等演武器研究所有著非一般的關係。
樸德樂眉頭微蹙,餘稻妻散漫的目光聚焦於木子野。
塗蓉復笑吟吟望向蔣老,“蔣老,上次提報新生名單好像沒這名姓木的初年級學員吧。”
“唉……”蔣老嘆了口氣,“我們哪像衡磊年年招生爆滿,我已經連著幾年新生人數不達標了,為了應付上頭任務,我也不管阿貓阿狗,自作主張加了幾人,可惜也就他願意進來。”
塗蓉復哪裡相信蔣老一面之詞,不由得多看木子野兩眼,似乎有些眼熟。
蔣老嚴格控制招生也好,保密木子野身份也好,為的就是這一天,就像博平暗中誘導春平三大家族派人入學衡磊一樣,他早在救回李野時,心中有了佈局,使一切順理成章,不落口舌。
同為帝都特等演武器研究所主任的雷芳霆隱約聽見宋思明隻言片語,卻不以為意,狀態自然,撩了撩耳邊的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