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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雅傾忽然牽過許雅倫的手，抑制了一整年的偽裝終於卸了下來，她嗓音一鬆，眉目一緩，像是又回到了當許小姐那時的模樣。

&ldo;哥。&rdo;許雅傾喊道，&ldo;我感覺我們像是有幾輩子沒見了。&rdo;這說著，許雅傾眼眶一紅，忍不住垂下兩行淚。許雅倫伸手替她把眼淚拭去，凝著眉頭柔聲哄道：&ldo;妹妹，這一年你怕是受了不少委屈吧。&rdo;

許雅傾搖著頭：&ldo;不委屈。哥，你放心，許家一切我都給你安排妥當了。現在就等著你回來。&rdo;許雅傾雖是這樣說，可眼淚卻止不住地往下墜，心頭的酸楚與苦悶在這一刻全然迸發。許雅倫輕輕把她按在自己膝上，憐惜地撫著她的頭。

&ldo;你騙得了別人，騙不了我。你開心與否我也能感覺得到。哭吧，在我面前你可以肆無忌憚了。我知道你這一整年很辛苦，就連睡覺也不得安穩，時時刻刻擔心會暴露身份。&rdo;

許雅傾確實很需要一個依靠來宣洩自己。在許家裡，老夫人自以為是，許夫人又膽小怕事，趙書恩不諳人事，似乎除了茗娘，許雅傾真的尋不到一個可以傾訴的人。

過了好一陣，許雅傾的抽泣變得微弱，她直起身子，發現許雅倫的衣擺被她的眼淚打濕了一大半。許雅傾難為情地抹了抹臉，抬眼見許雅倫依舊用著柔和的眼神看著自己。

&ldo;還難受麼。&rdo;許雅倫問道。

許雅傾搖搖頭，輕聲應道：&ldo;好多了。&rdo;說罷，她長長地吐了口氣，轉身便拿起酒水開始斟酌。

&ldo;哥，今日一見，你的病情果真好轉了不少。餘醫師還真是名不虛傳。&rdo;許雅傾說道。

許雅倫認可地點點頭道：&ldo;他不過救治了我三個月，我便已能下床行走，餘醫師說到年底我便可以恢復自由。雅傾，到時候我便可以還你原本的生活了。&rdo;許雅倫帶有幾分興奮說道，&ldo;是了，你跟我多說一點關於趙小姐的事情吧。先前奶奶和娘與我說了不少，可都只限於表面，你跟趙小姐同寢同衾，你自然是最瞭解她的人。&rdo;

提及趙書恩，許雅傾的臉上不住泛起甜蜜，這點連她自己都不曾察覺。她放下酒杯，興致勃勃地說道：&ldo;書恩她啊，早上喜歡賴床，每次都讓我一頓哄抱她才不情不願地起身。可能是從小被養在深閨的緣故，對外頭好奇得很，上回領她出去，走一半路扭頭卻發現不見了人，急得我跟春泥滿大街找，最後是在一個賣糖人的攤子找著了，跟一群孩子圍一起看那糖人小販捏糖人。你說她，半大不小的人了還跟個孩子似的。直教人放不下心。&rdo;

許雅倫靜靜聆聽著，他看著許雅傾此時眉飛色舞，心底也隱隱感覺到她那不斷往外溢位的幸福。許雅倫眼神裡透出羨慕。這段幸福本該是他的，只是倘若真的換成他來，事情會不會又不一樣了?

&ldo;雅傾，你跟趙小姐的關係真好……就是不知到時換回來時，你會不會不捨。&rdo;許雅倫笑道。說完以後，他下意識地去看許雅傾的樣子，只見許雅傾拿著酒杯，神色有幾分猶豫。

&ldo;我看現在也挺好，要不我們就別換回來了。你跟趙小姐一直生活下去吧。&rdo;許雅倫半開玩笑說道。

&ldo;哥，你說什麼呢。我，我怎能跟趙小姐過一輩子呢。我，我只不過是代替你完成任務罷，等你好了，我們自然還是要回歸各自生活的。&rdo;許雅傾說著，頭卻另向了別處，避開了許雅倫的注視。

兄妹兩人徹夜長談，天快亮的時候許雅傾才回到房裡休息。才不過小憩一陣，趙書恩便興致滿滿地把她喚了起來。許雅傾盯著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