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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穿著很合身，衣服上有香香的味道，很溫和。
小月牙把衣服裹在她的帽衫外面，興致勃勃地欣賞著。
穿著羽絨服的小月牙走在天寒地凍的雪裡，一下子就變得生機煥發起來。
葉卿帶她走了一條小路。
通往院外的路除了大門，還有一條是在隋奶奶的菜園子裡走。
隋奶奶是烈士遺孀，上了年紀，孩子們在外面工作，一個人住在院裡養老。
她一向睡得很早，這個點屋裡已經沒了動靜。
菜園子的柵欄外面種滿了奶樹。
柵欄的門壞了好一陣子，大人不怎麼把這件事放心上，因此他們這些小孩都能隨便進來玩。
儘管吃了止痛藥，肚子裡仍然翻江倒海。葉卿開門的時候感覺眼前一黑，指尖打著顫，推開了柵欄。
小月牙扶著他，&ldo;哥哥，我自己出去就可以了。&rdo;
&ldo;你不認識路，這裡太黑，會走丟的。&rdo;
她搖頭：&ldo;沒關係的，我可以等明天早上再走。&rdo;
&ldo;明天早上?&rdo;
小月牙裹了裹她的衣服：&ldo;我睡在外面就好，現在已經不怕冷了。&rdo;
葉卿還在躊躇，聽見不遠處樹下的動靜。
回頭望去，有人影閃動。
離得不遠，葉卿能認出對方是誰。
小月牙眼裡，映出一個骨骼成形的少年。
外套被牽在手裡，少年的身上僅穿件白色衛衣，他把衛衣的袖口一撈起來，手肘處的腥紅血跡泥濘一片。
看到那團血跡，小月牙倒吸一口涼氣。
那人注目，輕輕拉下了衣袖，遮住受傷的手肘。
走到近處，小月牙才看清這個男孩長得有多麼標緻。
他看起來比葉卿大了五六歲的樣子，手裡拎著的是高中校服。
十分清秀的男生，只是看著小月牙時，眼中有痞氣。
衛衣上竄兜帽的兩根細線在領口打了個結，輕飄飄地抵著喉結。
說一句話，那蝴蝶結便翩然微動。
他微俯身，看著站在樹根處的葉卿，摸了下下巴，白淨的兩腮浮著青氣。
&ldo;你怎麼了?大半夜在這幹嘛?&rdo;
少年站在葉卿背後，看著他修長的五指摳著堅硬的樹皮，骨節處的血管凸起。
他心一驚，上前，用手試了一下他額頭的溫度，&ldo;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啊?&rdo;
&ldo;哥你扶我一下，我站不住。&rdo;
葉卿握著那少年的胳膊，說了這句就飄飄然跪下去了。
&ldo;喂喂喂喂!我草!!&rdo;
第四章
周訪先把葉卿背到醫院，幫他掛了號，自己坐在外面點了根煙。
旁邊抱孩子的大娘迷迷糊糊睡著，腦袋掛在他的肩膀上。
周訪先沒動，一根煙就在指尖漸漸地燃盡了。
倏然想起剛剛菜園子裡的小孩，興許是在他飛奔來時的路上就走散了。
他沒有多想，疲倦地靠在椅背上，等葉卿的家人來。
周訪先有點困了，他皺著一張漂亮的臉蛋，時不時看一看時間。
十點半。醫院仍然鬧哄哄。
不久，葉卿的媽媽石清懸趕到，身後還跟了個年輕的姑娘。
遠遠的一眼，周訪先就認得清楚，葉老的外孫女，嚴禾。
依稀記得小時候冬天一起堆過雪人來著，後來便很少能說上話。
哪怕只是隔了幾個樓層的距離，也很少會看見她在外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