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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笳樂被「撲倒」之前,正在把水杯往桌上放。因此他們此刻的姿勢是凌笳樂的兩隻手撐著那張靠牆的小方桌,被後面撞得彎下腰背;沈戈則站在他身後,一隻胳膊被王序橫過來勒著他的肚子,另一隻手則被王序抓著腕子,一會兒隔著襯衣放到他的胸口,一會兒又虛虛地捂著他的肚臍。
「這樣、這樣,都可以,不是碰一下完事兒,要撫摸,懂我的意思嗎?其餘的你自己發揮。」王序拿著沈戈的手在凌笳樂身上變換著位置。
這時候沈戈認同了凌笳樂的那個觀點:「王序很會給演員講戲。」
王序只是拿著他的手在凌笳樂身上定了幾個點,就不僅啟發了他的想像力,還大大地壯大了他的膽量。
他的手似乎有了自己的思想,不顧他本人的羞澀與剋制,已經迫不及待地蠢蠢欲動起來。
「你們倆再討論一下,然後從頭試著走一下。」王序吩咐完後離開了。
沈戈立刻鬆開手退後兩步,凌笳樂轉過臉來,紅彤彤的,眼神兒還挺兇,非常完美地詮釋了一個成語——色厲內荏。
「不許亂碰啊!」凌笳樂徹底轉過身,伸出食指停在沈戈鼻子前,還警告地點了點。
沈戈舉起雙手做投降狀,說不出話,只是老實地點頭,同時在心裡叫苦不迭:剛剛講戲的時候是隔著衣服的,但是一會兒演得時候,他得把手伸到凌笳樂的衣服底下去。都肉碰肉了,怎麼才能算是「不亂碰」?
「笳樂別嚇唬他,一會兒拍的的時候得配合,明白嗎?這種戲拖久了你們兩個都受罪。」王序不知什麼時候又出現了,對凌笳樂說道。
凌笳樂沒太明白那個「兩個人都受罪」是什麼意思,只糊裡糊塗地點點頭。
「好!先來一條看看效果……開始!」
先是「文戲」,沈戈和凌笳樂一前一後地走進房間。
凌笳樂用他自己的無所適從來演繹江路的無所適從,渾身僵硬地立在屋中央,手腳都像是多餘的,無處擺放。
沈戈則應該從容許多,走到桌邊拎了拎水壺,又拿起塞子往裡面看了一眼,問道:「還不錯,有熱水。喂,喝水嗎你?」
「停!沈戈再放鬆點兒,別讓江路的緊張傳染你,張松這個時候不能緊張。」
沈戈原地跳了跳,鬆快一下渾身的關節和肌肉,「好。」
只是這個鏡頭就拍了十幾條才過,之後的部分也差不多。幾乎每個鏡頭都是十幾二十條地磨。
沈戈和凌笳樂不知道王序的標準是什麼,他們兩個已經演得暈頭轉向,只有在王序喊「過」時,才能獲得半刻鐘的輕鬆。
張松往床上一坐,問江路的姓名、年齡、學校、專業。
江路全不答,一直低眉耷拉眼地站在一開始那個位置,捧著張松強塞給他的水杯也不喝。
張松顯得有些急躁了。
他看著這個瑟縮木然的人,心中有種異樣的感覺,像是不安、像是焦慮、又像是急切。這種心情於他而言是前所未有過的,太陌生了,以致於他將之歸咎於耐心耗盡。
於是他依照耐心耗盡的心情兇巴巴地問道:「你到底來幹嘛來了?你到底是不是同性戀?」
「同性戀」三個字一出來,江路像被針紮了腳底板,終於「活」了。
他倉皇地抬頭看了張松一眼,「我不幹什麼了,我這就走。」說著就往桌邊走,要把杯子放下,然後逃離這間屋子。
「你說走就走?!」張松一躍而起,在江路轉身放杯子的瞬間撲了上去。
「停!張松撲得不夠著急!」
「停!還不如剛才呢!你剎什麼車啊?我在這邊看得一清二楚!」
「停停!怎麼一次不如一次?沈戈你知道你在演什麼嗎?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