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 (第4/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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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開始,才知道我不是你可以保護得了的女子,所以離開了鷹盟,回到了流金寺。…
善哉和尚握刀的手微顫著。
“你回到了流金寺,很快的,便沒有人敢再輕視你是戴罪穿袈的,你不覺奇怪嗎?那是因為我的勢力,你回到流金寺不久,主持一月禪師便暴斃了,你不覺得詫異嗎?那晚我著張猛禽下的手,他死了,你便扶搖直上,當上了主持,你不覺得太順利了嗎?那都是我一手策劃的。”
善哉大師澀聲道:“你……”
“我也是迫不得已,你是個真正對我好的人,甚至不在乎我對你好不好,不要求回報。我不能把你這種人留在身邊、當作心腹,但也不能平白虛耗掉。浪費了你這份心意。”
善哉大師猛吸了幾口氣,才能把話說下去:“你讓我當上主持,才開始盛傳我就是你所愛上的和尚,那麼,對追求你的人,才有搪塞的理由……你……。”
“不錯。我是個寡婦,而且,我還是個女人。我是有血有肉,而且有情有欲的。”林投花風清情間的說,“如果我嫁給任何一個,他們都會在得到我以後,也會順理成章的去得到我的權勢。如果我讓他們得到了,還會一樣的愛我嗎?盟裡一眾兄弟,還會服我嗎?還會聽命於我嗎?還瞧得起我嗎?不管我嫁給他們任何一人,都會得罪其他的人,他們都會聯合起來對付我;可是我嫁給的人,不見得會跟我聯合起來對付別人。我唯一的辦法是:不嫁,那麼,他們都會繼續追求我,盟裡的兄弟們,也會更加服膺我。這是我不得已、不由己的應對之法。”
“但你不能沒有藉口。毫無物件,否則便應付不了他們要你表態,迫婚;”善哉從握刀的手到說話的語氣都是顫抖的,“所以只好放出流言:說你愛上了一個和尚。”
“對。”林投花蒼白的笑了起來,帶點輕咳,“大家多些恨你,少些恨我。”
“你就不怕他們殺了我?”
“他們也知道:誰殺了你,我就恨他,所以誰也不希望成為我恨的人。”
“可是,今天,‘孤寒盟’的蔡戈漢人了過來,他們,不管是‘斬經堂’的淮陰張候,還是‘取暖幫’的雪青寒,甚或是你的屬下猛將‘雄霸天下’張猛禽,都沒有過來救你。”
“那你就錯了。”林投花盈盈的笑道:“一個人,有一隊弓箭手,雖然沒有派得上用場,他也總會找個狩獵還是什麼名目的,讓他的箭手試一試,看箭有沒有鏽。弓有沒有壞,箭有沒有斷。這一次告急,只要隨時放出七色烽煙:例如藍色就是告訴尋青寒,我嫁給他了;紅色就是通知淮陰張侯,我是他的女人了;黑色就是暗示虞永晝,他是我的主人了。只要烽煙一起,他們立即會趕來相救。就連張猛禽,只要一見金色烽火,就會帶部眾全力救。可是,我什麼烽煙都不放;我連烽煙都不放,一樣能戰盡諸侯。”
她頓了一頓,清清輕輕。吃吃唱唱的笑道:“‘孤寒盟’的蔡戈漢也是苦苦追求我的人。我讓他立一個功,跟他事先約好,讓他假來圍剿我,我要試一試,是誰對我真情真意,並且要拔掉一些像司徒霸。歐陽線這種叛徒!”
她這一次向善哉大師凝盼,眼神裡有一種從沒流露過的感情,或者是感激之情:
“你卻果然沒有讓我失望。”
“你卻讓我失望了。”善哉手中的刀,當然落地,“我為你冒死趕來,卻始終只是你的玩物,你的傀儡,你高興就玩的試驗。你有沒有想過,我也是人來的,我處處不如你,你處處玩弄我。我可以為你一戰,可以為戰而死,但不可以把生命當作你的遊戲,僅博你一笑。”
林投花這才感到訝然。窗外的陽光流過她蒼寒的玉頰,顯得有些微慌惶:“你是真正為我好的人,難道你作戰不是隻為了我嗎?”
“不錯,戰死為紅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