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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皇子與二皇子和王丞相果然是刀兵相見了。然而並非帶兵打去了章州,而是帶少量精銳以蠶食的方式一點點替換了掉圍困甜井村的官兵,將那些被俘官兵一併關押在了村裡,一切做得悄無聲息。也就在這個時候,把韓十一秘密接了出來,因她昏迷中不宜遠行,故將她藏在了章州城外的一處破損不大的莊子內。這莊子是錦鄉侯家老三齊泰母親的陪嫁,知道的人甚少,也很安全。
另一邊二皇子和王丞相也沒閒著,連夜圍追堵截還是沒有五皇子的訊息。他們便認定五皇子已經回到了歷城,章州爆發疫情的事情便再也瞞不住了。於是他們決定先下手為強,當夜便派八百里快馬進京,緊急進宮面聖,把章州疫情和為放疫病蔓延的準備燒村的事情稟報了皇上。這樣做雖然有損二皇子賑災的業績,然而天災也怪不得他,重要是防備五皇子告發他私自燒村的欺君之罪。
皇上果然震怒,他素來自詡愛民如子,也確實在往這方向努力。然而在社稷安定面前,百姓利益在他心裡是可以犧牲一二,一個村的百姓,在他的地圖上連個點都佔不到。然而一旦這樣下令,便有損他愛民的名聲?皇上是極其在意他的名聲的,於是躊躇又惱怒,認為二皇子給他出了難題。最終還是發了密旨,密旨上只四個字,酌情處理。他認為二皇子會明白話裡的意思,即使他不明白,他背後也有人明白。
二皇子和王丞相得了這密旨,便立即下令燒村。此時才發現村子已經失去控制了。五皇子的人圍住了甜井村,若是要強行攻入,勢必兩方刀兵相見。都是大梁的官兵,哪一方先動手便是禍亂的性質,二皇子不敢擔這個罪責,於是再次八百里加急將情況呈到皇上案前。
皇上更惱怒了。本來默許二皇子燒村避疫,若是做得悄無聲息,也能勉強遮掩過去,躲過史官的筆墨。然而二皇子竟然事情沒辦好,不僅沒封鎖住訊息,還險些鬧出兩位皇子刀兵相見的亂子來。他是既氣二皇子,又惱五皇子,這兩個兒子怎麼就這麼不省心!於是又密旨宣五皇子進京!然而訊息傳回來,說沒找到五皇子,他失蹤了!皇上氣得現在再次發了風症。
直到第二天深夜,皇上已經在寢殿裡睡下了。確切的說是輾轉反側不曾入眠。因這兩日皇上夜不能寐,萬祥便親自在外守夜,也只有他得了五皇子要連夜面聖的帖子,才敢試探著稟明瞭皇上。
皇上正為這事發愁,連忙起身換了常服,召見了五皇子。
「父皇!」五皇子進殿便拜,「兒臣聽聞二皇兄要燒村,卻冒父皇之名,不僅傷及百姓和朝廷顏面,也有損父皇聖明,連夜來見,懇請父皇下旨申飭二皇兄,命其懸崖勒馬,勿要鑄成大錯!」
五皇子說得懇切,卻一字不提皇上密旨同意燒村的事,只說是二皇子假冒皇上名義下旨。這是給皇上一個撤回成命的臺階。
皇上是想要順著臺階奔下去的,畢竟燒村怎麼也跟仁君不沾邊。但是萬一疫病蔓延開來,控制不好便是殃及數省伏屍百萬,前朝不是沒發生過這樣的事。故而朝廷和百姓才會聞疫色變。倘若北魏和羌人再趁機來襲,那是可能動搖國本的。於是皇上皺著眉頭道:「燒村實屬下下策,但疫病一旦蔓延開來,卻又傷及更多百姓,朕也是十分痛心……」
五皇子便故作驚訝狀望向皇上,「疫病?甜井村百姓並非得了疫病,乃是普通的傷寒啊!」
皇上驚得差點從御座上站起來,「什麼?傷寒?你可確準?」
五皇子肅聲道:「此等大事,兒臣豈敢妄言!甜井村百姓乃是因為洪災時水井受到汙染,導致喝了井水的人都生了傷害。因缺醫少藥未能及時治療,才紛紛病倒,甚至病死甚重。後經大夫診治放藥,多數已經痊癒了!」
皇上氣惱地直拍桌案,「蕭延昊糊塗至此!竟沒查清楚就想要燒村!罔顧我百姓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