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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扯了下嘴角,捏了她的下巴,凝視她:「我現在做的就是我喜歡的事情。」
季夏橙想跟他談人生的理想,或許應該崇高一點,不能僅限於風花雪月、人類繁衍。
他卻不容她說話,舌尖長驅直入。他吻得又急又狠,直到季夏橙實在是喘不過氣,捏緊了他的衣服,推了推他的胸膛。
盛景鬆開了唇,摟著她不肯放手,逼她再說一遍給他聽。
季夏橙纏不過他,只能問:「哪句?」
盛景:「說你不會跑!」
季夏橙想跟他講講道理,「倒也不是……」
她又不是個傻子,他如果不值得,她怎麼可能留在原地!
但盛景不會跟她講道理,一口封住了她剩下的道理,用細密的吻、用舌尖教她做人。
這是個漫長的拉鋸戰,他不聽到他想聽的話,絕對不會休戰。
季夏橙被擠在沙發的一角,只能丟盔棄甲舉手投降,「不跑,不跑……」
「不許提離婚!」
「還沒結呢!呀…白赤箭,那兒不行!」
……
再往後,不管是拐帶她回家,還是賴在她這裡,盛景做的都挺得心應手。
日子往後飆了半個月,季夏橙算著奶奶應該到達了旅遊的最後一站北極圈。
就是這時,她收到了奶奶發來的資訊:【吉子,等奶奶看完極光,回去看你。】
季夏橙趕緊給奶奶回撥過去,卻發現那邊已關機。
自從奶奶出門旅遊,在東南亞時還好,會經常給她發來風景照,偶爾會跟她通話。
可奶奶的征程越走越遠,這種通話便從很少變成了沒有,唯獨剩下偶爾發來的風景照。
季夏橙在做妝造,她一會兒要跟《天恨》劇組一起,參加一個訪談節目,相當於對電影的預熱宣傳。
這也是蔣導的個人特點,電影開拍的時候,不會做任何宣傳,只在開拍前和製作完畢後,接受兩次訪談,一次談預期,一次算總結。
季夏橙的頭髮又剪短了一些,剪成了民國時期的童花頭。她按照自己的承諾,果然瘦了五斤。
她頂著齊劉海的童花頭,穿白色的襯衣和藏青色的粗布裙,一下從御姐變成了文藝少女。
喻姐給她化的妝也很素雅,底妝通透,更顯瓷肌,淡掃蛾眉,最後點了薄薄一層口紅。
妝造做完離上臺還有些時間,季夏橙被奶奶的資訊攪得心不安定,她給盛景發資訊:【極光好看嗎?】
盛景可能是不方便發語音,回了她兩個字:【想看?】
季夏橙刪刪打打,最終沒將那句「我不坐飛機所以出不了遠門」發出去。
她告訴他:【算了,我就是恭喜你,你快解禁了!】
奶奶的歸期,就是他們的婚期。
季夏橙將手機交給了助理,等著主持人宣佈上臺。
她跟在陳天橋的身後,從陰影走向了絢麗的舞臺。
蔣導很健談,從做這個電影的初衷,到電影的立項,再到篩選演員,聊到主持人都難以插話。
陳天橋時不時會接上一兩句,類似於調侃。
季夏橙很安靜,只有主持人將問題丟給她時,她才會出聲答話。
當然,這樣的時機並不多,畢竟在場的都是行業大佬,她這個小點綴,僅僅是小點綴而已。
訪談很成功,要是沒有最後的小插曲的話。
到了記者提問的環節,季夏橙被幾個記者硬cue,提出的問題比較尖銳。
「季夏橙,對於你妹妹上喬森北的節目這件事,你怎麼看?」
季夏橙微窘,在聊電影,她不管是反黑還是澄清,都不應該挑這個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