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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時,696路公交車駛入視野,蔣南暉護著相機包,聳肩道:「我的車來了。」
「司機開得好快啊。」岑寒落踮腳張望,轉頭說,「快去公交站,南暉,用跑的。」
時間緊迫,蔣南暉只來得及講一句「再見」,轉身跑向站臺。公交進站,上車前,蔣南暉回頭去望岑寒落,岑寒落隨意抬了下手,蔣南暉也沖他揮了揮。
運氣不錯,車廂裡有空位,冷氣充足,蔣南暉坐在單人座上,直到此刻才有了一絲實感。這一晚發生的一切全都在他的意料之外,突然出現的「舊友」,突兀的表白,蔣南暉覺得老天爺好像跟他開了個天大的玩笑。
不對,不是老天爺跟他開的。蔣南暉掏出手機,撥給安然。
安然理直氣壯:「我是你姐,我做什麼都是為了你好,不準跟我發火生氣。」
蔣南暉沒脾氣道:「從小到大,我生過你的氣嗎。」
安然笑出了聲,說:「有什麼想問的?」
想問的細節太多了,但都無關緊要,蔣南暉最想知道的是:「他真的是岑寒落?高一下學期和咱們一起上思慧英語補習班的岑寒落?」
安然態度肯定:「是,他還給我看了他的聽課證。」
蔣南暉略顯驚訝:「誰會保留那種東西?」
安然說:「原因嘛,你自己問。」
蔣南暉無語:「我問他這個幹嗎。」
聊了幾句,蔣南暉掛下電話,安然已經住到了男朋友家,他不方便多打擾。返回租房的舊小區裡,推開家門,蔣南暉換下西裝,走去廚房倒了杯水,喝掉一半,拿著杯子走回客廳,坐上沙發,之後保持著同一個姿勢直至凌晨。
醞釀不出睏意,三個月來一向如此,蔣南暉盯著電視機螢幕上自己的虛影,腦中回憶著今晚的奇遇。
岑寒落,印象裡似乎是有這麼個人……應該有這麼個人吧?
蔣南暉閉上眼睛,深挖記憶,十六歲少年的模樣穿越時光,越漸清晰。對,沒錯,蔣南暉完全記起來了,那個少年是叫岑寒落,確實是他。
蔣南暉沒意識到的是,從這一晚開始,自己終於沒有整夜沉陷在一慣的傷感中,他留出了一小部分心思,用來回味與岑寒落的這一場重逢。
作者有話說:
感謝閱讀。
第6章 陪我待五分鐘。
蔣南暉不喜歡欠人東西,一直想著要回請岑寒落一頓飯。可岑寒落之後也沒有主動聯絡過他,他又不好去問安然,感覺怪怪的。
問了,像是對那人有什麼企圖似的,不問,心裡頭總覺得虧欠,時間就在蔣南暉的猶豫中匆匆流逝。蔣南暉想,或許是他給岑寒落留下的印象並不好吧。
六月十九日是安然的生日,蔣南暉受邀去她的新家坐客。不懂該送什麼禮物,買蛋糕一定不會錯,蔣南暉的衣著是一套正經的西裝革履,沒穿休閒服,展現出他對這個日子的重視。
安然的男朋友叫樸燁,是一名劇本殺作者,比較宅,不常出門,卻很會生活。他每天只用清早起床後的三個小時寫作,之後便忙於家務和一日三餐,蔣南暉一度認為樸燁是不是有潔癖,竟然能把家裡打掃得一塵不染。
蔣南暉和樸燁有很多共同話題,兩人都是喜歡做飯的居家好男人。
但今天安然堅決不肯讓她的寶貝弟弟下廚房,自己的生日大餐必須由男朋友親自掌廚。
安然的新家不大,六十平米左右,擁擠卻溫馨。陽臺上種著多肉和三角梅,姐弟倆站在窗戶前,各端一杯樸燁泡的咖啡,迎著窗外晃眼的陽光。
安然問蔣南暉:「你覺得樸燁這人怎麼樣?」
「能夠守著你,不會老想著往外跑,就挺好的。」蔣南暉回答,「而且他很勤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