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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閩懶洋洋地看了他一眼,似乎對他的問話毫無興趣,他低眼看著自己的指尖,在陽光下,他指甲處有一絲金色在慢慢燃起。
這是他體內剩下的力量,在開始反噬自身,金色的佛門之力,沒有本身的陰寒真元壓制就會一發不可收拾起來。而他的真元,朝閩撇了葉宇一眼,還在這個青年體內。
搞半天沒人理會的葉宇只能無奈地抓起雙槳,快速地往回劃,那速度真是比腳踏車快了那麼點,這可不比昨天,今天是逆流而上。好不容易接近昨天的碼頭,一面紅底畫著黑黃太陽的旗子掛在碼頭上獵獵飛揚。
好品味堪憂的旗子,這種五顏六色的鄉村非主流旗子是幹嘛用的?
葉宇看了一眼那個怪異的旗子,然後毫不猶豫,逃命一樣地劃著名雙槳快速離開碼頭往下游飛馳而去。他看到昨天要砍死他的面具人了,而且不是一個,是一群。想也知道將小鬼扔回碼頭上,小鬼可能會被那群黑澀會剁成人肉包子。
實在沒有辦法,葉宇只好苦巴巴地對他說:&ldo;要不我們到下個鎮子,我請你吃飯好了。&rdo;吃完散夥飯就掰掰,他現在的生命論天計。
他在洞仙派的時候就研究過要去崑崙門的路線圖,這裡距離下個鎮子不算遠,他現在是真沒時間陪走失兒童去找回家的路。劃動雙槳,葉宇繼續努力前進。
朝閩坐在船裡,手撐著下頜,忍不住微笑起來,看著一無所知的青年。而他另一隻手的指尖,金色的已經纏繞出黑氣,他慢慢閉上眼,開始壓制反噬自身的力量。
這種疼痛的折磨,真是熟悉到讓他想開始殺戮。
河水到湍急處,兩岸景色險峻起來。葉宇在竹樓研究地圖時,特意留意了運河的路線。畢竟一開始就要走水路,他就當在做一次單獨旅行自助遊。這類經驗他在家的時候多得是,連走西藏無人區都能安全地走出來,不過區區一條水路,沿岸有什麼旅遊景點都被他記到腦子裡。
這處風光秀麗奇駿的狹長水道是笑林山峽,水流激盪飛揚。兩岸橘子樹從山巒險峰上茂密生長,全是綠色的葉子還不到開花的季節。葉宇只能想像這些樹在結果季節長滿橘子,圓滾滾任人採擷的樣子。如果他能解開誓言符的威脅,再回來的時候可能就有機會來採免費水果。
山峽水道驚險到葉宇靠著雙槳只能任由它亂飄,在船頭要撞到石塊或者山體時才費力用槳擦過山體轉彎離開,要在這停船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河水衝上船頭,葉宇赤腳全部都淋濕了。他看天際一線,兩岸橘子樹綠油油得特別喜人,突然小清新毛病發作,認為自己非常有意境地對著山峽揮手大聲吟詩:&ldo;兩岸猿聲啼不住,輕舟已過萬重山。&rdo;他也就記得住李白這兩句而已,要是讓他背出三峽古言篇,他就得抓瞎。
至於猿在哪?被猴子請來的逗比葉宇非常淡定地忽視這個問題。
&ldo;好詩!&rdo;一個悠遠高昂的男聲突然至極地響起,聲音似帶有音波震盪,在這個山峽裡層層迴蕩,混著激昂如命運交響曲的水流聲,說不出的震撼轟然。
葉宇差點被驚到一頭栽入水裡,他連忙仰臉去尋找誰在說話。
端坐在船裡的朝閩閉目沉思,似乎任何意外都無法打動他臉上哪怕是一根眼睫毛的波動。他拇指掐著中指,一股黑氣隱隱從他蒼白的指尖出現,黑氣裡蘊含著金絲,這是他的內力,式微的陰寒與沸騰的炙熱同時存在。如果有宗師級人物的存在,那麼他們就能看明白朝閩體內的力量執行軌跡多麼混亂。混亂到幾乎達到自毀的地步。
這種混亂伴隨的是痛苦,可是卻在這個閉目養神的少年上看不到一絲疼痛的痕跡。他平靜的神色更像是在沉睡,不受打擾的安逸。
葉宇根本沒有空去注意船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