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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波湊上前看了眼她腕上的表,時針已指到十二,難怪她困得厲害。「山神大機率是不會來了,你困了就睡。我守夜。」
人縱然是會變,但多年養成的習慣卻一時難改,他並非不信秦望舒先前所言,只是人的情感複雜,往往自己都難以辨別。
秦望舒聽瞭如釋重負,她迷迷糊糊地躺了下去,過了一會兒又撐起個腦袋問道:「現在幾點?」
指標仍舊是十二卻已過半,夏波睜眼說瞎話道:「一點了。」
她放心地躺了下去,讓意識徹底陷入一片黑暗。夏波見她是真睡了,壓抑在嘴邊的哈氣終於打了出來。秦望舒二十一歲,他比她年長些,年歲不算大卻應當有個會打醬油的孩子,他察覺到真真睏意只感慨是上了年紀。
他伸了個懶腰,站起身去窗邊,驟然離開火堆,帶著冷意的空氣讓他精神一振,他吹了會兒冷風已經徹底清醒,卻不著急坐回去而是看向了這扇拼拼補補的木門。
木門內裡沒有鎖,只剩下了一個廢棄的凹槽。他進來時聽見門外落了栓,卻沒有上鎖,他們不是秦家村的人,於情於理下這個做法不算過分,但夏波不是個有安全感的人。
他繞著門轉了一圈,對著凹槽用手指比劃了一番,轉回木柴堆,輕手輕腳地翻找了好一會兒,確認沒有適合的木頭後便抱了一堆柴至門後,根據木頭長短比劃了門和地的距離,丟擲一個淺淺的小坑,一根根頂了上去。
門自外邊開,他無法從裡邊關上,只能用笨方法爭取一些保障。木頭頂了一排後還不算,他又在上面搭起了架子,確保門被開後掉落的木頭能第一時間警示。做完這一切後,他不放心地檢查了一遍,才滿意地回到了稻草堆。
午夜,正是人最為犯困的時候,他在打了不知道第多少個哈氣後,沒有意識地倒了下去。稻草被烘得鬆軟,他跌在裡面驚起一陣簌簌聲,又很快被這沉寂的夜吞沒。
火堆的柴夠多,盡職盡責地散發著熱量,張雪臉上帶著淡淡紅暈,無疑睡得極為舒適。不知過了多久,預警的木架紛紛落地,木頭相撞,聲音清脆又帶著某種質感。
似乎是有風,搖曳的火光在牆上照出一個清晰的影子。
第39章 糖葫蘆(上)
秦望舒覺得有人在看自己,目光灼灼,直白得像是要把她燒起來。她翻了個身,打了個哈氣,努力睜開眼睛卻又因為倦意朦朧而半眯著,長長的睫毛掩住了冷靜而清醒的眼神,一切都看起來那麼自然。
「睡多了?」她聲音有些含糊,像是黏稠的巧克力。
「嗯。」張雪坐在她旁邊,整個人一身血色,只有臉和脖子還有頭髮乾乾淨淨。她神情有些懨懨,目光穿過火堆落在了對面的夏波身上。
他也睡著了,或許是多年的習慣,他身姿很挺。屋裡的稻草有限,大部分都給了兩位女士,他只夠淺淺鋪上一層不至於貼著地,過長的腿有一半都放在外面,看著有些可憐。
「我守夜吧。」張雪揉了揉脹痛的太陽穴,後腦勺的大包還在疼,整個腦袋像是灌滿了水,只要她輕微動一下,就能晃出悶悶的響聲。
她有些煩悶,不僅是因為一覺醒來說要守夜得兩個人都睡著了,更是因為山神。「它還回來嗎?」
秦望舒看了眼腕上的手錶,指標正對著羅馬數字的二。她起身舒展了一下筋骨,過高的溫度讓她整個人像是泡在熱水中,四肢都難免有些怠倦。
「你很想它?」她說了一個笑話,像是要活躍氣氛,但對方並不領情。她笑了一下,扭著手與腳道:「凌晨兩點,一天中人最疲憊的時候,如果我是他,我已經下手了。」
「還是太謹慎。」她進一步活動著關節,肌肉與骨頭髮出的□□像是要即將甦醒的前奏,但血液裡暖暖的懶意卻又讓她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