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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公子忍無可忍,火氣高漲:「何老四,你家三個哥哥,哪來的貴女?」
何公子也怒:「你盛家唯一的姑娘剛剛出嫁,又是哪來的小妹?」
「——我娘這就去生!」
「呸,那我爹還這就去認呢!」
許一盞眼見著神仙打架,唯恐殃及她這條無辜池魚,連忙打馬快走幾步,在百姓崇敬嚮往的眼神追進文科隊伍中去了。
文科的榜眼見她過來,便風度翩翩地給她騰了個位子。
許一盞感激不已,好心關切道:「你身子弱,回頭領了俸祿可以多買些鹿茸調養調養。」
榜眼臉色微變,哭笑不得地點頭:「多謝許大人關心。」
「哪裡哪裡,都是同僚,應該的。」
文科狀元官拜五品,是進士中除了許一盞官階最高的一個,見許一盞毫無架子,也放下一些戒備,笑著向她請教一些鍛鍊身體的法子。
唯獨文科的探花依然對她愛答不理,獨自騎馬悶悶不樂地跟在後邊,活像個賭氣出走的小公子。
許一盞說起鍛鍊身體那比兵書還擅長,立即口若懸河,大有三天三夜也不能盡興的意思。
狀元聽得興起,也和她高談闊論,兩人相見恨晚,立刻把其他人都拋卻腦後。
探花跟了半天,突然酸溜溜地開口:「這還沒進官場,還不知道各自執的什麼政見,怎就熟絡到恨不得穿一條褲衩的地步了?」
他的聲音不大不小,眾人都是一愣,臉上都多了幾分赧然。
狀元自詡心胸寬廣,只是禮貌地笑笑,但也收斂許多,許一盞則回過頭,若有所思地看了探花一陣,最終沒有多說什麼。
然而東宮之中,聽完手下匯報的太子殿下眉頭微皺,和對面的太子太師的對弈也遲滯片刻。
「之後御街遊罷,許大人就獨自回府去了,沒有和其他進士攀談,也沒有找探花的茬。」
太子太師呷了一口茶,眉眼彎彎地問:「哦?不知這位探花是何出身?」
太子自覺接過話頭,應道:「寒門子弟而已。我倒是更好奇,許輕舟看他那一陣,想了些什麼。」
「哈,武狀元嘛或許在想,今晚爺就弄死你。」
褚晚齡聞言忍俊不禁,回憶起前幾日對他說出「殿下,都會過去的」那句話的白衣青年。
對方生得俊美清雋,若不是程公公開口介紹,他還以為這該是個探花。
那青年望著他的一雙眼裡滿是溫柔,無法窺見丁點算計,坦誠得一覽無餘——看上去比他這個一向軟弱溫順的太子還要無害。
可他怎麼知道「都會過去」呢?
——他一介白衣,怎麼能知道,自己正受困於何事呢?
「不過殿下,無論如何,陛下指派這許輕舟來做您的太傅,絕不可能只是愛才之心,叫他混個資歷。」
褚晚齡也認同,微微頷首:「父皇那日說過,有人上奏摺彈劾本宮,罪狀之一便是不敬師長。前太傅雖然失勢,可他名義上畢竟曾是本宮的太傅,這一次由你上奏彈劾,確實是我們疏忽了。」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誰讓咱們勢單力薄。東宮統共三四個人,竟還不同心。」太子太師再次落下一子,將褚晚齡的棋子圍殺殆盡,抬眼笑道,「——可是殿下,您的棋還是太急了,這可不是平庸的太子該走的棋。」
褚晚齡望著棋盤上紛雜交錯的黑白棋子,自己所執的白子的確心浮氣躁,殺心過重,不由得嘆了口氣,憂慮地眺向窗外:「除了您和父皇,我還需要別的助力」
「那便試探一下這位許大人可用不可用,」太子太師收整棋盤,慢條斯理道,「若是居心叵測之徒,索性趁他還未上任,讓他永遠做個武狀元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