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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著劉飛走到了近前,本想看個清楚,卻被那刺鼻的氣味燻得退了回來,眼前那蠕動著的白蛆讓她噁心不已,險些反胃吐了出來。
劉飛見狀便知秀秀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忙轉回身來,瞟了一眼躲在遠處的何大川。又恭敬地躬身對文秀言道:“學生已經看過那屍體,就請兩位大人回廳堂說話吧。”
何大川一聽,趕緊點頭,悶悶地說道:“對對對,文大人,咱還是先出去再說吧。”
文秀自然是求之不得,頷首跨步,急匆匆地走出了停屍房,何大川和馮倫也逃命似的奔了出去,眾人一起回到了前廳。
此時。羅鎮虎帶著小寶已經去了花園玩耍,正好不在廳內。何大川請文秀正位坐好,又命人奉茶招待。
文秀眼望著那桌上的香茗終級血脈傳承。鼻子裡聞到一股清新之氣,渾身感覺舒服多了,心跳也平復了不少,但就是怎麼也不想碰那茶杯一下,彷彿那茶杯有何汙濁一般。
劉飛站在文秀的身後。見秀秀似乎心緒未平,於是上前一步,代替秀秀問道:“呃,何大人,這具屍體,貴府衙上的仵作可否看過了呢?”
何大川坐在一旁。正手捧茶杯,大口大口地喝著茶水,那腦門鬢角、甚至手背之上都冒出了大滴的汗漬。見劉飛問起。他趕緊放下茶杯,欠身答道:“哦,仵作已驗過此具屍首。”
劉飛點點頭,微微一笑,客氣地言道:“那可否青仵作前來回話?我們大人尚有些疑問。”
文秀一聽這話。用眼角的餘光偷偷瞟了一下劉飛,正遇到劉飛眯著小眼睛向她遞來了一個眼神。文秀會意,立刻轉頭朝著何大川微笑著點點頭,心中卻暗道:這個阿飛,明明是他尚有疑問,卻要打著巡按的旗號來問話!
何大川自然遵命,很快叫來了仵作。劉飛向著秀秀躬身抱拳,假裝請示,而文秀也裝模作樣地端起茶杯,擺出一副官架子,誇張地朝著劉飛一使眼色,示意師爺代勞即可。
劉飛滿意地點點頭,起身來到仵作面前,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這個年輕人。見這人約莫三十有餘的年紀,眉眼端正,方才上前行禮,言行大方得體,並無半點怯懦,可見是個見過世面的。
劉飛向轉頭向著何大川一抱拳,笑道:“何大人,那學生就不客氣了?”
何大川點頭言道:“劉師爺不必客氣。”只是這重重地一點頭不要緊,那圓滾滾的腦袋上流淌著的汗水,經這一震,都聚集在耳後、腮邊,“吧嗒、吧嗒”地滴落了下來。
馮倫以及前廳伺候著下人們偷眼見了,也不敢笑出聲,有的只勉強撇了撇嘴,有的低頭掩口,馮倫則控制不住,口中發出了“嗤嗤”的聲音,氣得何大川回頭狠狠瞪了他一眼。
而劉飛並沒有在意這些,他請示過何大川之後便轉頭望著這位仵作,神情嚴肅地說道:“請你將驗屍的結果細細說給我們文大人聽聽。”
那仵作一抱拳,乾脆地答道:“是!”隨後緩緩言道:“經過小人檢驗,此人應是年過半百,大約四、五天前腹部被人刺了一刀,隨後被丟入河中喪命。”
劉飛耐心地一邊聽一邊點頭附和,又凝眉問道:“可能判斷此人生前以何為業?”
那仵作轉頭向著劉飛一抱拳,遺憾地答道:“小人見他手指上生有老繭,應也是個勞作之人,但看那老繭所生的位置,卻不像是個耕作之人。其他的,小人便看不出來了。”
劉飛微微頷首,幾步踱回到了文秀的身邊,躬身湊到秀秀的耳邊,小聲問道:“大人,您還有何要問的嗎?”
文秀側目掃了一眼那仵作,低垂下眼簾思忖了一下,劍眉一挑,低聲答道:“可有辦法確認死者的身份?”
劉飛眼珠一轉,言道:“待學生問問。”說完,他抬起頭,向著何大川問道:“何大人,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