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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忘眉頭一簇,轉頭看?向易微,易微被沈忘看?得發毛,連忙低頭在自己?身上梭巡:「看?我幹嘛?我剛才喝的茶湯撒身上了嗎?」
程徹連忙應道:「沒有?呀,乾淨著呢!」
柳七會?意,輕輕攜起易微掛在腰間的玉佩道:「他?看?得恐怕是這?個?。」
「明明是出家人,對?這?金銀俗物倒是頗為看?重」,沈忘唇角一勾,笑道:「看?來,我們今夜有?落腳的地方了。」
不出所料,半炷香的功夫不到,廟門便?再次開起,剛剛的那個?小沙彌跟著一位大和尚走了出來。那大和尚長眉細眼,一笑起來顴骨上的兩坨肉堆疊而上,把眼睛都擠得看?不見了。笑容和藹敦厚,看?上去頗有?佛緣:「讓幾位施主久等了,快快有?請!」
眾人在大和尚的帶領下走入廟中,沈忘一邊走,一邊四下觀瞧,這?活佛廟外表看?上去的確富麗堂皇,可廟內的陳設風姿卻是略遜一籌。數堆枯葉未及清掃,這?一重那一疊得散落在青磚路的兩旁,院中的松柏枝椏伸展,幾乎要戳到寶殿的牌匾,顯然是多年沒有?修剪。一路行來,除了那開門的小沙彌和領路的大和尚,竟是再也未見其他?的僧眾了。
「敢問這?位大師,寺中其他?僧侶去了哪裡??」程徹對?神鬼之?事?一向極為看?重,此時也好奇地發問道。
大和尚未語先笑,雙手捧著腹部,眉開眼笑的樣子倒真有?幾分像那笑彌勒:「回這?位施主,本寺的僧眾白日裡?都下山化緣,要到黃昏時分才能回返,所以現在寺中只有?我師徒二人,讓施主見笑了。」
「是啊,我們廟裡?可不養閒人。」身後的小沙彌也跟著介面道。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這?倒是把準備借住於?此的沈忘等人置於?了相當尷尬的境地。沈忘垂眸看?了那小沙彌一眼,從懷中取出幾兩碎銀,放在小沙彌手中,笑道:「是我們唐突了。今晚還要麻煩小師父準備些素齋,剩餘的就當我給廟裡?奉的香火錢了。」
小沙彌登時咧嘴欲笑,卻被大和尚一巴掌拍在禿腦瓜上,斥道:「怎麼還紅口白牙問施主們要錢,你是和尚還是乞丐!」
那大和尚的巴掌又厚又大,如同蒲扇一般,拍在小沙彌光禿禿的後腦殼上,啪啪作響,顯然下手不輕,小沙彌被這?一拍,五個?紅紅的指印便?印在了腦袋上,他?嘴一癟,嗚咽聲還未出口就被硬生生地嚥了回去,眼眶裡?含著淚,雙手合十衝著沈忘等人一拜,便?噔噔地跑遠了。
柳七蹙著眉,望著小沙彌遠去地背影若有?所思?。這?邊廂,大和尚轉過臉來,那笑彌勒的和藹神情又呈現在臉上:「阿彌陀佛,貧僧示下不嚴,讓施主們見笑了。」
沈忘表情淡然,似乎全然沒有?將剛才的插曲放在心上:「大師言重了,本就是我們叨擾在先。」
在廂房門口,眾人與大和尚作別,此時天色尚早,眾人便?都聚在沈忘的廂房裡?,暫作歇息。
「你們不覺得,這?個?廟有?點兒?怪嗎?」易微小口咂摸著茶水,在喝了一口茶葉沫子後,便?嫌棄地放下了茶杯。
「是有?些怪。」程徹附和著,一邊把杯中的茶水潑了,一邊重新濾了一杯新茶擺在易微的面前。杯中的清茶輕搖擺盪,倒是一根多餘的茶根,一片礙事?的茶葉都沒有?。
「我剛才細細觀察了一下,這?活佛廟廟宇輝煌,院中卻是醃臢,落葉都未及清掃;那大和尚說廟中只有?他?師徒二人,可我卻始終有?一種被人緊盯著後背的感覺;明明是出家人,徒弟伸手要錢,師父出手便?打,一個?市儈,一個?猖狂,確實少了幾分出家人的樣子。」沈忘輕聲道。
柳七用手撐著下巴,若有?所思?地點頭道:「那小沙彌剛剛跑步的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