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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幾年過去你已經沒有了這個習慣,但是一個月前我們在咖啡廳見面,我問你為什麼想當警察,你回答的時候也做了這個動作,由此我確定這個習慣你至今都沒有改。”
宋敬予看著自己搭在桌面上的手,笑了笑:“你不說我還真的沒有注意過。”
“所以,回答我,你到底隱瞞了什麼?”羅述再次問道。
“羅述,你既然還記得這個,那應該也沒忘,我很早就曾跟你講過,”宋敬予語速緩慢,“不是所有的嫌疑人都會老老實實地交代出所有細節。關於這個問題,有人比我更適合回答。我想用不了多久,你們就會聽到答案了。”
“你什麼意思?”羅述的臉色不太好看,“宋羨己把那三個人抓去了什麼地方?他想幹什麼?”
宋敬予一個字也沒有說。
一向心平氣和的晏箏也忍不住拍了下桌子:“宋敬予,你多少也當過十幾年的警察,這麼多年你就一點良心都沒長出來嗎?”
“基因上的事,不是環境能改變的。”宋敬予毫無波瀾地道,“他想報仇,就讓他報吧。”
他又看向羅述,張了張嘴:“羅述,你還記不記得,段一柏是誰?”
這三個字落在羅述耳朵裡仿若一道驚雷,她的臉瞬間白了,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不該從面前的人嘴裡說出來。這個名字已經至少十年,不,十五年沒有人跟她提過了,段一柏……是她初中時的好朋友,也是溺死在瞎子河裡那七個少年之一。
宋敬予按了下眉心:“七個人的名字太多,只記住了這一個,不過看來你還沒忘。
“我看過段一柏母親的筆錄,那上面白紙黑字地寫得很清楚,她懷疑是你把她的兒子推下河導致段一柏死亡的,當然,其他幾個家長的筆錄我也看了,這麼懷疑的人不止她一個——那麼羅述,當時的你,是什麼樣的心情?”
羅述有意地控制自己放緩呼吸,迅速穩住自己的情緒,避免被他牽著鼻子走。
“十九年前就已經結案了,何必再說那麼多。”
“何必再說這麼多……”宋敬予嘆了口氣,“不知道段一柏如果聽到這句話,會不會難過,曾經的好朋友,現在卻連提都不想提起自己。”
“宋敬予,你到底想說什麼?”羅述壓著聲音,也壓著自己的情緒。
“我想問問你,”宋敬予的語氣儼然還是一條直線,聽不出任何波瀾,甚至讓人懷疑,他究竟是不是在挑釁,“滿身都是正義感的你,在當時那個境地,有沒有想過把所有顛倒黑白的人推到河裡淹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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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羅述回答得乾脆利落,斬釘截鐵,彷彿這個問題本來就只有一個答案。
而宋敬予顯然不想輕易放過她:“一次性目睹了七個好朋友的死亡,羅述,到今天為止,你釋懷了嗎?你有沒有想過,如果當初你能攔下他們,不讓他們下河,或許悲劇就不會發生。”
“我沒有預知未來的能力。”羅述動了下唇,“另外,我也沒有自我洗腦的能力。”
“我一直以為你很善良。”宋敬予挑起一邊眉毛。
“我不會盲目善良。”羅述面不改色,“他們的死我很難過,但我也清楚,這是意外,不是我的錯。宋敬予,我並非沒有感受過惡意,也知道自己做不了一個純粹的好人,但在我這裡,對抗惡意的方式從來不是變成更惡的人,而是決不允許惡意來塑造我的人格。”
宋敬予聽完沉默幾秒,而後拍了三下手,手銬的鐵鏈被晃得嘩啦啦響。
“說得真不錯。”他笑道,那模樣好像一個老師,在看著自己的得意門生,“馬上要到零點了,我沒記錯的話,九月十六號是你的生日對不對?那麼——我要做第一個給你送上祝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