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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四點十五分,羅述帶著小表妹回到市局,原定的線上訊問已經開始了,晏箏和韓曦然正在會議室裡坐著,聽到她回來的訊息,韓曦然便退了出來,把訊問程序簡單彙報了一下,然後將目前蒐集到的那對夫妻的資料交給羅述。
交接工作完成後,她從羅述手裡把柴書耘接過來,領著小姑娘去別處休息。
羅述推開會議室的門,走到韓曦然原來的位置上坐下。
會議室開著投影,那對夫妻的臉首先映入眼簾,單從長相和眼神來看,不像是壞人。
“你們好,我是這起案子的主要負責人,我姓羅。”羅述對著攝像頭和他們打招呼。
“羅警官你好。”對面的兩人也向她回以問候。
或許是巧合吧,這對夫妻也姓宋,原籍在松安。宋太太是一名舞蹈演員,因為擔心生育會導致身材走樣,影響前途,和自己的丈夫協商之後,決定領養一個孩子。於是他們前前後後去了市立福利院五六次,決定領養當時年僅九歲的宋羨己,之後不到一年,便舉家移民國外,此後再也沒有回來。
從福利院那邊留下的照片來看,領養宋羨己時,他們看上去很年輕,最多也就三十多歲,但實際上已經四十有餘,轉眼二十年過去,夫妻倆如今已年過花甲,但看上去依舊是與年齡不相符的年輕。
“原諒我沒有時間循序漸進,現在我就需要你們告訴我——”羅述開口便直奔主題,“宋羨己在什麼地方?”
“抱歉羅警官,關於這個問題我們也不清楚。”宋先生回答道,甚至都沒有思考。
羅述眉頭緊皺:“為什麼?就算他已經成年,你們和他在法律上也是親屬關係不是嗎?”
“羅警官,我想我需要和你簡要說明一下情況。”興許是太久沒有說中文,宋先生的語速比較慢,偶爾咬字也有些走音,“我們和羨己也已經二十餘年不曾聯絡。”
“什麼?”羅述雖然對這個結果早就有所猜想,但聽到對方親口說出來,還是忍不住驚詫。
宋先生嘆了口氣,娓娓揭開二十年前的回憶:“當年,我和我太太領養了羨己之後,因為他和我們一樣姓宋,覺得這是一種緣分,商量過後便沒有給他改名字,如此上了戶口。羨己是個很聰明的孩子,只是出於早年間的一些令人遺憾的遭遇,性格上有一點缺陷,不太愛和我們溝通,但是從來不會惹我們生氣。
“我原以為,長此以往,總有一天我和我太太的愛可以將他感化,讓他願意主動來親近我們,可是每天看到他的眼睛,他的眼神總在告訴我,他很悲傷很難過。我試著和他提起他以前的家庭,想帶他從那些痛苦的記憶中走出來,但是……收效甚微。
“兩個月以後,他向我們提出了離開。”宋先生說到這裡也依舊是對二十年前的那個孩子無止境的心疼,“他當時雖然只有九歲,但是說話做事儼然已經像個小大人,他的遭遇迫使他比其他孩子更早地長大。他跟我說,我和我太太都是很好的人,他不希望他的痛苦讓我們也變得痛苦,他不會再接受任何家人,他很感謝我們對他的照顧和關愛,但他還是想一個人去闖一闖……”
“你答應他了?”羅述問。
“沒有,我怎麼會放心那麼小的孩子一個人步入社會?”宋先生說,“但是他太聰明瞭,他聰明又偏執,只要決定了,無論如何都是要做到的。他用各種方式向我證明他已經有了獨立生活的能力,一邊又故意犯錯想讓我和我太太討厭他,但我始終沒有同意。
“後來有一天,他偷偷跑了出去,帶走了我給他買的書包和我太太給他買的幾件衣服。我不懷疑以他的能力是否能離開成年人獨立生存幾天,便沒有急著找他,我覺得他出去生活幾天之後就會對現實有更深刻的認知,然後回到家裡來,但是整整一個星期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