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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嬤嬤。」相雪露笑得有幾分蒼白,勉強,「今天就不去了,下午我要回一趟衛國公府。」
自晉王故世以後,她還未回過家,算下來,也有月餘未見過祖父與雪瀅了。
祖父年歲已高,行動做事越發沒有從前有精力,致仕應也就是這幾年的事。
晉王的薨逝,讓相雪露再一次感受到,人的生命是如此的脆弱易逝,這讓她倍加珍惜起與親人的相處時光。
午膳過後,相雪露小作休憩,便乘著馬車,一番行程,來到了衛國公府。
進了府邸,本來欲讓下人前去通稟,半晌回來時,卻說衛國公現今不在府內。
「今日不是休沐麼,祖父去了哪裡?」相雪露很是奇怪。
衛國公自年過花甲之後,休沐日多半是在家休養生息,養精蓄銳,或者招待來客老友,很少出去遊玩會人。
「回稟王妃娘娘,國公爺今日一早便入了宮,據說是太后娘娘傳召,進宮敘事。」
原來是這樣,姨母和祖父向來是一月一見,這次還未過月半,就進宮相見,恐怕真有何要事吧。
相雪露有點可惜,不過來一趟,能見到雪瀅也是不錯的。
相雪瀅是相雪露的嫡親妹妹,生性活潑,雖然十歲半了,但有時候還是像皮猴子一樣,每次她回來,雪瀅定是第一個衝出來迎接的。
甚至太過熱情,從遠處跑過來就往她身上撲,時常令她招架不住。
不過今日走入府中大半晌,甚至走到了國公府中心的修文館附近,都沒有看到她的身影。
相雪露心生疑惑,路過修文館時,她聽到裡面傳來幾個人的交談聲,便轉首問管事:「今日是有何人來府中作訪嗎?」
管家欲言又止,最後猶豫了一下,說:「是,也不是。」
「是河東相氏那一家來了,他們來的時候,拿著老太爺的手信,剛好國公爺不在,又不好將他們拒之門外,便安置在了修文館等候。」
相雪露聽罷,眉頭蹙出來一道「川」字,「他們來做什麼?」
管事搖頭:「屬下也不知道,他們說是要等國公爺回來。」
河東相氏如今的當家人是相才良,他的祖父與已逝的老國公——相和頌的父親是兄弟,算下來,他是衛國公相和頌的堂侄。
當年,相才良的祖父覬覦國公之位,竟想謀害哥哥。
後來事情敗露,老國公念骨肉親情,沒有將此事報送官府,只是按族規減輕一等處罰,將其逐出京城相氏。
於是,相才良的祖父便在河東自立門戶,才有瞭如今的河東相氏。
老國公當年被弟弟下毒,雖然沒有危及生命,但也留下了病根和排解未盡的毒素,以至於後來四十有六便早早去世。
雖然他老人家寬宏大量,但並不代表相和頌可以輕易原諒,這在他心頭始終是一顆刺。
這麼多年來,他一直怨恨著相才良一家,拒絕與其來往。
不過聽說,二十多年前,相才良來過國公府,找過相和頌,只不過那一次相見爆發了極為激烈的衝突,甚至鬧到了族老那裡。
兩人不歡而散,再無後話,就連相雪露也不知道具體情況。
畢竟,這些年祖父對河東相氏絕口不提,諱莫如深,彷彿說出來都似是髒了口一般。
相雪露知道的一些舊事,還是幼年時母親隱約提到時知曉的。
相雪露對這群人亦沒有什麼好感,從過往的事也可以看出來,他們不是好相與的。
她打起十萬分的警惕,走進了修文館。
一進去,便看見一個油頭肥耳,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大喇喇地坐在松木靠椅上。
他的左右兩邊還有兩女一男,看上去應該是他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