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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是昌叔的女兒,小欣。\"
\"什麼?是她?\"
秦萬里的怒火如同點燃的油桶,他大聲咆哮。
\"任何人都行,唯獨她不行!\"
\"為什麼,我就愛她!\"
\"因為...因為...\"
秦萬里注意到身邊的交警,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交警也是一臉困惑,這是什麼劇情,居然會遇到這種事情。
小欣看著這些影像,心中毫無波瀾,似乎對秦百萬毫不在意。
幻象繼續流轉。
此刻,小欣在家裡聽著父親打電話,兩人正爭論不休。
\"昌弘盛,你得管好你的女兒,她太過分了,小小年紀就知道勾引人!\"
\"你胡說,你不滿我就直說,別冤枉我女兒!\"
\"誰願意冤枉你女兒,你以為她是公主嗎?哼,不過是小姑娘一個,註定是做丫鬟的命。\"
\"秦萬里,我警告你,你再亂說,我可不會客氣!\"
\"我也不想跟你多費口舌,你管好你女兒,別讓她再來工廠,我兒子因為她都要自殺啦!\"
電話結束通話,只剩下嘟嘟聲,昌弘盛怒視著手機,走向正在看書的小欣。
\"欣,你怎麼跟秦老闆的兒子扯上了?你現在還太小,不適合戀愛。\"
小欣此刻緊張不安,不敢坦白,不敢承認這一切都是因為父親的所作所為。秦萬里看著失控的兒子,內心的憤怒湧上心頭,罵完電話還不夠,他又撥通了私人律師的電話。
命令我摧毀昌弘盛,任何手段皆可!\"
幻象中的小欣兒目睹這一幕,神色百轉,她開始為自己的魯莽懊悔,那一躍,徹底改變了秦萬里的命運軌跡。
謝木川無力睜開雙眼,無法再凝視小欣兒的顯示屏,他的腦海僅存一絲微弱的光芒,脆弱得彷彿一陣輕風就能將其吹散,那是他的意識棲息之處。
法庭之上,秦萬里與昌弘盛針鋒相對,最終,律師憑藉無與倫比的辯論技巧,讓昌弘盛敗下陣來。
小欣兒的心緊繃,因為畫面切換至她拉著秦百萬跳樓的情景,那時的她,眼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
她立於工廠樓頂,迎風嘶喊:
“為什麼,為什麼!”
她的憤怒被秦百萬誤解,他以為她在為他吶喊,因此也顯得義憤填膺。
憤怒愈演愈烈,連帶幻象前的小欣兒也被感染,她低語重複:
“為什麼,為什麼...”
幻象中小欣兒緊抓秦百萬,閉目嘶吼,她的聲音前所未有的響亮,廠區內每一個人都能清晰聽見:
“秦萬里,就算赴死,我也要拉你一個下地獄,就算變成厲鬼,我也不會放過你。爸,來世再報答你,今生只想替你討回公道,你為我付出那麼多,讓我也為你就做這麼一件事吧。”
砰然巨響,地面上兩灘鮮紅,一個是小欣兒,另一個是秦百萬。幻象停滯,不再繼續,小欣兒看見兩處血漬,心絃被觸動。
“為什麼!”
滔天怒火在這漆黑的房間內肆虐,小欣兒半透明的身體此刻變得實體化,圍繞她,狂風翻湧,她就是風暴的源頭。
她的眼眸紅得彷彿要滴出血來,幻象的畫面飛快回放,從始至終,秦萬里的面孔與昌弘盛的對比鮮明,她的小手緊握,指尖變得堅硬如鐵。
忽然,她飄離地面,長髮在風中亂舞,景象駭人。她死死盯著秦萬里的臉,一股力量在她體內洶湧,讓她痛苦不堪,因體內力量而扭曲的面容恐怖異常。
小欣兒引導著這股力量,心底深處爆發出一聲怒吼,響徹玉笛的整個世界,也讓謝木川的精神為之一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