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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的意思是他都去了什麼地方,做了什麼事情嗎?」
「不完全是,我只希望你找的人留意就可以了,不用刻意跟著他。他的動向先告訴你,然後你再告訴我。最重要的一點是,我要知道李牧的心情,無論在哪裡見到李牧,都要留意他的心情。」
陸淺川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我不希望這件事情太張揚,也不希望你被發現參與在這件事情當中。你找的人一定要冷靜、聰明,說話不誇張,我只想聽最直觀、不包括任何形容詞的描述。」
陸淺川說他知道怎麼做,他會給那些幫忙的人一個很充分又不值得懷疑的理由。我看得出,陸淺川很想問我這樣做的目的,但他還是欲言又止。上學期發生的事情我沒有讓陸淺川插手,他明白我當初那番話的意思了。
陸淺川的辦事效率很高,我時不時就會收到他發給我的簡訊。不出我所料的簡訊數量屈指可數,李牧很少去做其他事情,很少有人會見到他的行蹤。更何況,我在健身房也會經常與他見面。
我也說說陸淺川發來的那些簡訊。
「他在學校超市買東西,排隊的時候眼神發直,別人與他說話他也不太願意搭理。」
「他背著運動包出校門了,戴著耳機,不太高興。」
「熱水房打水,應該是跟他宿舍的人在一起。倆人沒怎麼說話,他不太高興。」
「今天我碰見他了,他看見我挺高興的,為了跟我多說句話衝著我笑。我要回辦公室就沒怎麼搭理他,我轉身離開的時候又看了他一眼,他挺鬱悶的。」
大多數的簡訊都是這樣的,無論李牧出現在什麼地方,都很少露出過笑臉,從來也沒有發自內心的快樂。我一直在鋪設通向毀掉李牧的道路,收到這些簡訊我才真正走近李牧的痛苦與掙扎。失去皮囊的李牧終於展現在我的眼前。
校園十佳歌手比賽的初賽很順利的結束了,決賽的時間已經定下來了。決賽之前幾乎每個晚上都要在劇院彩排。我與十五位晉級決賽的選手關係很融洽,彩排進行的非常輕鬆愉快。彩排時劇院裡的人很少,除了我帶著在選手在臺上走場之外,就只有在後臺播放伴奏的陸淺川和臺下觀看舞臺整體效果的李玟菁同學了。文藝部其他人都在校學生會辦公室裡對決賽的具體環節進行細化。
我和參賽選手在臺上磨合登臺的交替時間,空閒時間也會說笑幾句。劇院只有舞檯燈亮著,站在舞臺上我只能看清楚站在臺下不遠處的李玟菁同學。我總是覺得有一雙眼睛在盯著我,一時也不從我的身上挪開。正在與選手就說話的我感覺到那目光是來自觀眾席方向的,李玟菁同學去後臺照陸淺川研究播放伴奏的細節了,還會有誰一直盯著我看呢?我朝著黑暗的觀眾席觀望,我看到一個人的輪廓初現在觀眾席,我漸漸適應黑暗看清楚了那個人,是李牧。李牧已經知道我看見了他,他並不迴避,就坐在觀眾席上一動不動的看著我。
我彷彿又回到了當初參加主持人大賽的時候,只有一束燈光照射在我的身上,舞臺上只有我一個人。我的目光朝著觀眾席望去,黑暗的觀眾席上只有李牧一個人。只有我和李牧,我能夠感受到李牧的哀傷與困惑。
當我從黑暗中回到現實,李牧還在望著我,是我結束了與李牧的對視。我不想再讓李牧盯著我看,我不想他有任何宣洩苦悶的機會。我走到了舞臺邊緣的幕後。李玟菁同學從後臺走出來,也看到了李牧,便走過去打招呼。我站在舞臺幕後輕輕拉起一個縫隙,看到李玟菁同學正在跟李牧說話。李牧只是疲倦的應對了幾句,然後就從觀眾席消失了。
校園十佳歌手比賽進行的十分順利,不過當時的文藝部長是個身體羸弱的女生,忙完第一個大型活動之後就累倒了,請了病假回家調整了很長時間。她倒是有點不好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