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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一隻麵包被遞到她嘴邊。
如此這般簡單的「餵食」,後來反覆上演了六次。
如果按照一日三餐的量來算,減去被綁來當夜的「晚餐」,時間竟一晃眼已經過去兩天。
不得不說這間小屋子的隔音效果極好,遲雪和陳娜娜呆在裡面,絲毫聽不到外面的聲音,也根本不知道所謂贖金和交換條件的進度如何。
只不過,比起多半時候在哭的陳娜娜,遲雪的反應倒是要平靜一些。
畢竟她別的都不大擔心,只擔心家裡的老父親知道了自己身處危險之中,會不會要死要活,也擔心他上次摔傷的腿本來還沒全好,又為了自己的事四處奔波。
「你幹嘛這麼冷靜?」
態度之沉默平和,後來連陳娜娜都忍不住問她:「你不怕死嗎?」
「不是特別怕。」
而她回答:「而且,我覺得我們也不一定會死。從小我爸就說我命很硬。」
「你這就屬於僥倖心理,一看就是沒見過他們大家庭裡邊鬥得多狠,」結果陳娜娜到這時候都不忘嘲諷她,「我敢斷定,這次的事一定是方進那個前妻搞出來的,她早就看我不爽了,知道我給方進懷了個兒子,千方百計要撕了我。但最後還是爭不贏我……我年輕貌美,讀了這麼多書,她有什麼?黃臉婆!」
「但是,你有一天也會變成黃臉婆的。」
「你……!」
陳娜娜被她不經意的一句話氣得不輕,半天沒跟她說話。
然而人在這樣寂寞的環境裡,有一個伴始終卻還是比孤單好。也許是太害怕了,沒多會兒,陳娜娜又主動找她說話。
「遲雪。」
陳娜娜說:「我其實真的很不喜歡你。」
「嗯。」
「你怎麼還是這個反應?」
「……因為很明顯啊,」遲雪話音淡淡,「而且我也不太喜歡你。」
陳娜娜又被氣得沉默了半天。
遲雪都快要睡著——這幾天除了吃就是睡,她的生物鐘也被搞亂,有時坐著坐著就會打瞌睡。
然而,半夢半醒間,卻聽陳娜娜又突然小聲說了句:「但是,其實,也許我還是要跟你說一句對不起。」
也許是「人之將死,其言也善」。
那些原本一輩子都不打算說出去的話,準備帶到棺材裡去的話,在這樣無人傾聽無處訴說的場合,她突然一股腦、如倒豆子般倒了出來:「我一開始很喜歡解凜的,真的很喜歡他,但所有的男生都捧著我,只有他愛搭不理的。我不想讓別人覺得我倒貼他,所以裝作很不喜歡他的樣子,去喜歡葉南生……去和葉南生在一起,我以為我都不在意了的。」
「可是偏偏那天我聽到了——」
【那副眼鏡是不是你買的?】
沉默寡言的少年,似乎永遠不會對自己以外的任何人有多餘的關心,可是原來也有例外。
他不是什麼都不在意。
他也會半夜為了喜歡的女孩去問另一個女孩要寫了她眼睛度數的紙條,之後翻牆出校門,跑遍大街小巷的眼鏡店,去為她配一副合適的眼鏡。
也會為了喜歡的女孩出頭,會許多次被她發現、無意識地望向那個伏在桌案上埋頭題海的背影。
無數次,陳娜娜都忍不住問自己:如果他但凡壞一點呢?
但凡玩弄感情桀驁不馴、讓人只要長大一點,就會覺得這樣的「校/霸」根本不值得喜歡呢?
可是偏偏解凜不是啊。
儘管他並不關心她也不喜歡她,可他還是會對著她當時的男朋友說,【你如果有錢,應該花在你自己的女朋友身上】。
儘管他甚至從來不曾將目光定在她身上,但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