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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奪花會’遲遲不辦,就是想自主決定。”說到男女之事,她大大方方,無絲毫忸怩之態。
“就你吧。”她巧笑幽嘆。“我這身子也還乾淨,鄂爺肯不肯試?”
他仍舊無語,不是不出聲,而是出不了聲,兩眼死死地看著她,不眨。
“……你看什麼?”
鄂奇峰還是不答話,還是看她。
他看得她慵懶神情開始浮現迷惘,然後困窘慢慢染紅她的雙頰,看得她開始不安地抿唇,又可疑地揚高下巴,試圖故作鎮靜。
“你看什麼?”
她問他意欲如何?他才要反問她,她究竟意欲如何?
她就要他三天……今宵不虛度,三天後,便忘來日之冥冥嗎?
這姑娘,明明這麼美、這麼嬌,這麼世故風流、膽大高傲,怎麼也會霸道得讓人心疼,讓他……讓他……
“我朱拂曉可不是光看不做的主兒!”
最後,她惡向膽邊生,說做就做,乾脆撲過來勾攬男人的頸項。
他雙臂本能地摟穩她的身軀,隨即熱氣烘上峻臉,他的唇於是遭到狠吻、重吮、啃咬,一連串突襲下,這會兒,真被堵得無法說話了……
第五章 醉不成歡,誰伴嬋娟
五日後。
鄂奇峰身處在鬧市深巷裡的一座小四合院內。
這座四合院呈南北略長的矩形,建材是再尋常不過的土磚灰瓦,門板上留著歲月痕跡,掩在曲曲折折的巷內著實不起眼。“千歲憂”寒春緒選在此處與他會見,而非傳言中時常出沒的沿江地帶,他並無訝異,倘若今日身分交換,他也會做出同樣安排。
再有,這小四合院想必僅是寒春緒數個藏身處之一,明朝他若再探,定已人去院空。狡兔不止三窟,他和他皆是多疑之人。
“聽我拂曉妹妹說,鄂兄急著找我,有筆穩賺不賠的生意找我談?”說話的漢子兩腳開開、蹲在院子角落的槐樹底下,有一口、沒一口地抽著煙,那把略粗的長煙鬥黑得發亮,跟他曬成黝亮的臉龐一樣粗獷。
鄂奇峰看著他束於腦後的一把銀絲,白髮如雪,白得幾近刺目。他尚未出聲,對方已把話挑開——
“不然閣下以為‘千歲憂’是怎麼來的?為了混口飯吃,我可是勞心勞力,時時不得安寧,早生華髮也非我所願,唉。”似真似假地嘆道,聳聳肩,發癮似地又抽上兩口,徑自吞雲吐霧。
鄂奇峰沒說什麼,沈靜且迅速地環顧周遭一眼。
兩刻鐘前,他與朱拂曉是一同被領進來的。
此時,四合院中只剩他與這白髮黑漢,朱拂曉已被對方手下帶往別處安置,據寒春緒自個兒透露,是他的相好姑娘君霽華要與自個兒的好姐妹敘舊。
他盤腿靠著樹幹坐下,甫坐好,發現一張黝臉衝著他咧開白牙,黑亮菸斗大方地遞到他鼻下。
“要抽一口嗎?”寒春緒慫恿道。“這味菸草用了蔓羅根和罌粟,從西南一帶進來,中原可沒這好貨。”
“寒兄也抽薄荷菸草嗎?”鄂奇峰眉間微攏,不自覺問出。
“誰抽那種娘兒們的玩意兒——”突地一頓,弄明白意思了,他嘿嘿笑。“鄂兄是要替我的拂曉妹妹當出頭鳥嗎?是……姑娘家抽旱菸是有點兒不矜持、不賢淑、不小女兒家,但你不覺她抽菸模樣真好看、真可愛、真風流?唉,就是跟咱們男人抽菸大大不同啊!倘若我抽起來也能可愛又風流,好看得不得了,就不會被我那相好的趕到這裡來黯然獨抽了……”語氣竟還挺寂寥的。
鄂奇峰突然覺得有些不是滋味。
她抽菸的姿態……好看?可愛?風流?他無法反駁,那正是他內心所感,卻也是別的男子眼中所見的。
他放了過多心思在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