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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點時,公司只剩下她一個人。
因為一會兒要開車,她換上了運動鞋,把貓糧放到盆裡,關上所有的燈後,她打著手電筒拿著盆子出了門。
沒想到又看到那輛車,她還以為早就報廢了。
當年她在那輛車裡葬送了自己的初吻,當簡居寧的嘴唇從她的嘴邊離開時,她十分白痴地問了一句,&ldo;你是不是喜歡我?&rdo;
隨即她又意識到了自己的可笑,於是補充道,&ldo;不喜歡也沒事兒,我就隨便一問,不過下次安慰我的時候摸摸我頭就好了,你這樣我會誤會的。&rdo;
她想不會有下次了,她不會再在他面前出現了,太丟人了。
他的手放在了她的頭髮上,甄繁低著頭,眼淚並沒掉下來,她用一種十分歡快的語氣說道,&ldo;你前陣子接近我是不是在做社會學實驗啊,類似蕭伯納的《皮格馬利翁》那種,實驗不成功,我是不是讓你失望了?&rdo;關於《皮格馬利翁》的故事劇情,百科上這樣寫:這是一個語言學教授訓練貧苦賣花女並讓其成功被上流社會認可的故事。
說完她努力沖他笑了笑,&ldo;下次做實驗前告訴我一下,我一直沒反應過來,真是不好意思。&rdo;因為擠出的笑太過蹩腳,她馬上低下了頭,去摘他送給她的手錶,&ldo;這個還給你,至於其他的,您哪天有空,我給您送去。&rdo;
她把表往他手裡塞,&ldo;我沒事兒,您不用送我去醫院,我自己打車回學校。真是謝謝了。&rdo;
因為做兼職的關係,暑期她還住在學校,大部分同學都回家了,她得以享受單間待遇。不過她被分配到的是老宿舍樓,沒有空調,每天晚上只有吊扇在她頭上嗡嗡地響。今天早上出來的時候,宿舍沒電了,她還沒去充電卡,回去連電扇都吹不上,真是不太走運。
說完謝謝她沖他鞠了一躬,因為坐著的關係,顯得有些滑稽。鞠完躬就去開車門準備下車,渾然忘了自己繫著安全帶。
簡居寧並沒讓她繼續說下去,他捧住她的頭,狠狠地堵住了她的嘴。
伴隨著大腦逐漸缺氧,甄繁想,這人大概是喜歡她的吧。
簡居寧在月亮底下抽菸,他已經等了一個來小時了,他直接從東六環的院子開車過來的,工裝褲上還沾染著油漬。他那輛老皮卡回京的路上漏油了,他趴在車底修車的時候蹭了許多。不過他並不太在意,穿這身行頭見甄繁也許更好。
他從銀制煙盒裡抽出一根煙,盒子上復刻著《韓熙載夜宴圖》。辦公室裡的燈還開著,他開啟車窗吸菸,野貓一直在門口叫。
今天的月亮很好,他想起某個晚上,甄繁在落地窗前給他唱《半個月亮爬上來》,唱到一半突然忘詞了,就一直&ldo;咿啦啦,爬上來。&rdo;
那是他和甄繁確立關係後不久,請甄繁來家吃飯,約在離外交部不遠的一個小公寓,他一個人住。甄繁的暑假很忙,每天要工作到很晚,他倆約會都在她忙完自己那攤事之後,那是他倆最好的一段日子。在男女關係的初始,肉體的吸引是很能遮蓋一部分問題的。
他那時看見她就要親上她好長一段時間。在甄繁之前,他幾乎沒怎麼接吻過,他不喜歡吃口紅。因為他從來沒有為別人改變自己的自覺,所以他也不會要求女伴們為他做出任何犧牲,譬如不擦口紅。
甄繁是個例外,他隨口一提之後,她下次見他連唇膏都不再擦。或者可能是見他之前,她就把口紅給擦掉了。
甄繁在同他的肢體接觸上從來不主動,但也不拒絕。每次親著親著,他就想更進一步,不過每次都忍住了,甄繁跟別人不一樣,對她來說,睡覺從來都不只是字面意思。
不過那天的氣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