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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助屏氣凝神,將全部注意力都放在帶路上,沒一會兒就來到了臥室門口。
特助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時間,說:「這個時間點,您母親應該還在休息。」
白檸看著他。
特助繼續道:「因為這會兒沒有動靜,根據我這幾天下來的經驗,如果她醒了的話,會……」
他還沒「會」完,就聽見「嘎吱」一聲,門從裡邊兒開啟了。
特助背對著門,面色鐵青,滿腦子都是百鬼夜行。
白檸則很淡定,偏頭沖裡邊兒望了一下。
就見一位長得特別和藹的中年大叔走了出來,身上穿著白大褂,手裡還拎著一個箱子。
看樣子是醫生。
「你們這是……」醫生也沒想到一開門就碰上了此等驚喜,臉上掛滿了大大小小的問號。
「哦哦,是您啊。」特助鬆了一口氣,用絕佳的職業素養重振精神,「是這樣的,我今天按宋先生的意思,把楊女士的女兒接過來了。」
「女兒……」醫生若有所思地看向白檸。
白檸禮貌性地沖他頷首,沒說話。
醫生回頭往房間望了一眼,又立馬轉身,輕輕虛掩上門:「可以借一步說話嗎?她才平靜下來不久。」
白檸點頭。
他們一路來到了三樓的陽臺邊上,視野驟然開闊。
醫生將箱子放下,狐疑地看向白檸:「方便問一句嗎?你的名字……是秋生?」
白檸目光動了動,但表情卻沒什麼變化:「不,秋生是我父親的名字。」
「哦——」醫生恍然大悟,「病人在睡著和清醒發病的時候,總喜歡機械地念叨這個名字,所以我當時就在猜測這應該是她的親人,就算不是,也是她很在意的一位人。」
白檸木然地點頭:「差不多,這十年她都是這樣過來的。」
「十年。」醫生小心翼翼問道,「這種症狀已經持續十年了嗎?」
「嗯。」
「十年間就沒有好轉過?」
「可以說沒有。」白檸垂眸,「反正在我看來沒有。」
「這——」醫生扁扁嘴,「我來就診時,能看出來,這位女士受過莫大的精神刺激,但現在沒辦法把她帶到醫院去,所以一些激素水平沒辦法檢測,我只能用最簡單的方式幫她檢查,就連那些藥物都只能起緩衝作用。」
白檸接過話:「她有經常吃的藥,之前她在一位醫師那裡長期就診。」
自從楊菱雲跟她撇清關係後,她在微信上也跟梁文交代過了,梁文說就按照楊菱雲的意思來,如果有什麼事他知道接洽,讓她暫時不要去插手,否則很容易起反效果。
當然,她欣然同意了。
因為真的累了。
「這樣。」醫生點點頭,「那您的母親還在那裡就診嗎?」
白檸:「不知道。」
「不知道?」醫生驀地睜大眼,似乎不敢相信她的回答,「可是你不是她的女兒嗎?」
對啊,在外人的眼中,她是楊菱雲的女兒,母親精神不穩定,長期活在一種顛沛流離的狀態中,她有責任去照看,有責任去過問,有責任去收拾一切的爛攤子。
即使這位母親視她為腳上的汙泥,視她為父親的替代品。
白檸諷刺一笑:「我可以不是嗎?」
「這——」醫生也很懵逼,他只是臨時被請來做短期檢查的,並不知道這其中的複雜關係。
還是特助見多識廣,反應極快,立馬搶在醫生前面開口:「沒事的,您就別問那麼多了,簡單說一下這幾天的情況就行。」
醫生被攔截得雲裡霧裡,見特助一個勁兒使眼色,立馬意會了其中的深意,於是話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