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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的警員勸說洪先生不要阻礙辦公,還有醫護人員跑了進來將暈倒的黎女士帶走,一時間亂鬨鬨的,但洪全輝不為所動,他眉間帶點疲倦:「警官,還有什麼要問嗎?」
藍可可有點詫異對方的冷漠,周鵬示意問話的警員繼續,打斷片刻的審訊被接駁上:「洪全輝,請你仔細陳述你的作案過程以及作案動機。」
「可以,但我有個請求,可以讓木橙進來旁聽嗎?」
藍可可和周鵬對視一眼,木橙算是無辜牽連到案子裡,他有權利知道對方傷害他的動機,而且這也不算是正式審問,但前提是木橙他同意進來。
藍可可說:「我們要先徵得受害人木橙的同意。」
洪全輝點頭,她走出去問木橙:「木橙,洪全輝準備說他的作案過程和作案動機,他想讓你進來一起旁聽,你有這個權利,你願意嗎?」
木橙同意了,他站在靠近門口的地方靜靜地看著曾傷害他的同學。
全部人都在等著洪全輝,他卻走神地望向一側的窗臺,今天終於出來太陽,微風將窗簾吹起揚起一角,他失神地收回目光,終於開了口。
「我性格內向,從小到大就沒有幾個朋友,上了大學後,認識到的第一個朋友是陳旭。」
大學報到那幾天,洪全輝不想和陌生的同學接觸,於是選擇在第一天就將行李搬進來,打算收拾完之後回家等到開學那天再過來。
陳旭也是在第一天報到,等他拉著行李進來,發現寢室已經來了一個新室友。
他沒有打招呼,安靜地佇立在門口,如同沒有靈魂的精緻木偶看著洪全輝。
那時候陳旭的劉海沒有很長,可以清楚看見他那雙狹長的黑白分明的眼睛,當他安靜地看著你的時候會有種錯覺以為你就是他眼裡的全世界。
洪全輝被這眼睛驚艷到停下手上動作,他耳朵尖悄悄紅了,甚至在十八年以來第一次嘗試主動和人打招呼:「你好,我叫洪全輝,是你的新室友。」
那天風很大,早到的他打掃了衛生,屋內的灰塵有點大,窗被開啟得很大來清新空氣,大風颳進來將窗簾吹得高高的,他身後的灰塵似滿天星閃飛揚在光柱之中。
窗簾盪起又落下,偶爾刮過洪全輝捲起衣袖露出來的肌膚上,陳旭微微歪頭,眼眸深處浮動意味不明的光,過了許久只聽見他回答了一句:「陳旭。」
……
陳旭第一次在寢室發病的時候洪全輝回家了,那時候相比陳旭,室友們傾向偶爾主動和洪全輝搭話。
當他晚上回去時有室友悄悄和他說陳旭是神經病的事情,他們說看見陳旭白天向著洪全輝的位置你問我答地對著空氣聊天,還慫恿他不要接近陳旭。
奇怪的是,當時洪全輝聽完沒有害怕,他總覺得那雙黑白分明的的眼眸告訴他陳旭的靈魂像嬰兒般純真,陳旭他什麼都不懂,不知道這個世界的險惡。
直至第二天只有他和陳旭在寢室看書,陳旭突然對著旁邊的空氣說話:「奇奇,你在看誰?」
身後又傳來聲音,這是一把明顯升了調的少年音,但音色和陳旭還是一樣:「我在看你的新室友啊!」
洪全輝立即扭頭檢視身後的異常。
陳旭轉頭看了一下他,又對著空氣說:「他是我室友。你想和他打招呼?好吧。」
怪異的少年音又響起:「你好,我叫奇奇。」陳旭眼睛眯起來,嘴角揚起怪異的角度。
陳旭徹底轉過身來盯著洪全輝,他起碼有被嚇懵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眼前是怎樣的情況。
昨晚室友們說陳旭的神經病發作起來是多麼的恐怖,他當時不信,但當所有的想像都有了畫面時,他肢體僵硬,不知道是該尖叫還是趕緊離開寢室。
也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