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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他擔心許遲一個人過得不好,擔心得就快要瘋了;但同時,他好像也無法接受許遲現在的一個人安然自得的樣子。
他不能接受,當初那個總是跟在他屁股後面,一有機會就要衝上來掛在他的胳膊上,興高采烈地跟他喋喋不休的小姑娘,現在看見他掉頭就走。
他更不能接受,當初就連喝一瓶汽水都要撒嬌讓他幫忙擰開瓶蓋的小姑娘,現在,好像已經不再需要他了。
就這樣,在孟嘉浩有一搭沒一搭的憶當年中,他指尖的那一點明滅的火星從菸頭燃到了煙尾。
其實如果放到以前讀書的時候,他不可能允許任何一個醉酒的人,在自己身邊絮絮叨叨一些毫無意義的話;但現在他偶爾也會覺得,這套死氣沉沉的公寓裡,有點聲音也是好的。
直到手指感受到菸草燃燒的灼熱感,他才回過神來,隨意地將菸蒂掐滅在了一旁玻璃杯裡。
在酒精的作用下,沒多久孟嘉浩就撐不住,倒在客廳的沙發上睡著了;最後還是隻留下靳翊一個人,等來了天邊的魚肚白。
他已經整整五年沒有見過淺淞的日出了。
現在,他眼神複雜地瞟向遠方,彷彿終於看見了,在同一個日出裡,正有人緩緩醒來。
許遲沒有睡懶覺的習慣,鬧鐘一響,她就從床上爬了起來。
跟某些徹夜難眠的人不同,在晨起溫柔的朝陽裡,她美美地伸了個懶腰。
雖然今天是週末,雖然已經撕掉了靳翊的請柬,但她還約了寧曼可逛街,可不想遲到。
原本她今天的主要目的,是觀察下寧曼可在商場裡有沒有看到什麼感興趣的東西,好回頭悄悄買給對方當生日禮物。
奈何寧曼可家裡是真的有礦,一整天商場逛下來,但凡看上的東西,都被她直接刷卡帶走了。
許遲家的服裝公司之前也有上百號員工,跟靳翊在國外那個搞金融投資的頂豪爺爺可能比不了,但絕對也是中產以上的優渥家庭。
可能是性格和家庭教育上的區別,她還從來沒有過寧曼可這樣「報仇雪恨」般的血拼經歷。
她倒無意指責寧曼可的金錢觀念,只是對方今天實在沒給她留一點機會,以至於生日禮物的事情完全沒有著落。
到了下午的時候,兩個姑娘拎著滿滿當當的「戰利品」,實在逛不動了,才終於找了間咖啡廳坐了下來。
點好單後,許遲去了趟洗手間,出來剛好看見寧曼可好像在跟誰打電話。
「行了,知道了。」看見許遲朝自己走來,寧曼可匆匆掛了電話,「我一會就回去。」
「怎麼——」許遲坐下,抿了口馬克杯中的卡布奇諾,笑得比飄在咖啡上的那層奶蓋還甜,「阿姨催你回家吃飯啦?」
「沒有。」寧曼可連忙比劃著名雙手否定道。
見許遲有些遲疑地盯著自己,她才意識到自己的反應有點太大了,尷尬地笑笑,解釋道:「是孟嘉浩打來的。」
「他說我大姨今天熬了雞頭米紅豆甜湯,女孩子喝最補了;我媽不會弄這些東西,這會人已經到我大姨家了,大姨叫我等會逛完也去喝碗糖水。」
「那就趕緊走吧。」許遲低頭看了眼時間,剛好四點半,「你也別送我了,再晚一會到了飯點兒,路上該堵了;正好時間還早,我去坐地鐵也方便。」
其實寧曼可說的都是實話,許遲也不疑有他;說罷,她便起身張羅著收拾那一堆寧曼可剛買來的東西,深怕有遺落的。
但收著收著,她又慢慢覺出些不對勁來。
寧曼可還穩穩坐在椅子上,既不起身幫忙,也不像平時一樣跟她爭論半天,一定要送她回家。
「……可可?」
她輕聲提醒了一句,寧曼可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