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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通耽誤下來,學校裡剛放學的孩子已經擠滿了整個小店,推推搡搡間,許遲被帶到門邊角落裡的一個冰櫃前。
這場綿綿的小雨雖然澆遲了淺淞的夏天,卻澆不滅孩子們對冷飲的喜愛,還是有不少學生圍在冰櫃前,想找到那支自己心心念唸了很久的冰淇淋。
看著身邊的孩子們捧著雪糕,露出一張張單純幸福笑臉,起先許遲也不禁會心一笑,心情都莫名跟著好起來不少;但很快,她就盯著冰櫃上的卡通貼紙,默默地出了神。
在她的記憶中,小時候學校附近的小賣部裡也有這樣的冰櫃,上面同樣貼著當時流行的卡通人物貼紙,大概是喜羊羊之類的。
當時那些擺在地攤上叫賣的廉價貼紙因為做工粗糙,人物變形,還被同為美術生的靳翊狠狠嫌棄過;其實當時的靳翊也沒有多大年紀,卻堅持覺得那些貼紙很幼稚。
而在現在許遲眼前的冰櫃上,依稀仍然能看到喜羊羊的貼紙,但大部分都已經泛黃開膠,甚至有很多已經被近些年新出來的,她根本不認識的卡通人物貼紙蓋住了。
她情不自禁地伸手撫過冰櫃上的貼紙,那些早已褪去的鮮亮顏色和指尖冰涼的觸感都無一不在提醒著她——
那個屬於她的,或者說屬於她和靳翊的童年,那段無憂無慮的回憶,早已經塵封太久,太久了。
「滴滴——」
就在她出神時,小賣部門口響起幾聲汽車的鳴笛,牛仔褲口袋裡的手機也跟著震動了起來。
她猜應該是寧曼可到了,一回頭,果然看見那輛熟悉的大紅色i oper已經停在了門口。
「好快啊。」
許遲收拾好心情,落落大方地開門上車,若無其事地跟寧曼可打著招呼,頰邊掛著兩枚淺淺的梨渦。
「是、是啊……這會……路、路上……不堵……」
寧曼可也偏過頭來沖許遲笑笑,但她的「演技」顯然不怎麼樣,那笑容僵硬得就差沒把尷尬兩個字寫在腦門上了。
靳翊的事情太突然了,她實在擔心,憋了一肚子的話,但許遲不提,她也不敢冒冒失失地問,只能在心裡又把那個拖到今天早上才打電話的「罪魁禍首」罵了一萬遍。
大概是意識到了自己笑得太過勉強,她很快把頭轉了回來,平時前方,假裝準備發動汽車;但她拉拉手剎,推推車檔,最後又將手搭回方向盤上,開了幾年車的人好像第一天到駕校報導一樣,手都不知道該往哪放。
終於,在看見許遲繫好安全帶後,扯了扯毛衣的領口,她死死攥著方向盤攥得手心出汗的手終於找到了點事情做——
關掉了汽車裡的空調暖風。
到了這個份上,許遲要還看不出點什麼,這十年的閨蜜也算是白做了。
「可可——」她笑著把手搭在寧曼可的手背上,「我真的沒事兒,你別緊張。」
「怎麼可能沒事兒呢?!」許遲總算起了話頭,寧曼可憋了一路的話立刻就像豆子似的往外倒,「要我說這事就全怪孟嘉浩!他以前在學校和冰塊臉好得跟什麼似的,現在冰塊臉回國,他會不知道?」
孟嘉浩,寧曼可姨媽家的表哥,也就是今天早上打電話把oller新任ceo其實就是靳翊這個勁爆訊息告訴寧曼可的人;他和靳翊同歲,又是同學,也是靳翊當年還在國內時,身邊為數不多能稱作「朋友」的人。
而至於冰塊臉,自然就是靳翊本人。
這是寧曼可初中就偷偷給他起下的外號,多多少少帶點貶義,算是吐槽他不愛搭理人。
寧曼可指天懟地的一通發洩之後,回頭看著許遲,這才發現許遲居然一直安靜地看著她笑,方才差點衝破車頂的火氣瞬間熄了大半。
許遲好像總是有這樣的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