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稷訝異道。
“不對啊,距西門五里僅這一座橋,再無其他了呀。”孫忠更加驚疑:“會不會是那小販誆騙我們?”
龐薇搖頭道:“應該不會,他沒有騙我們的必要,況且說完此事後他是往城裡去的,若真敢騙兩任縣令,哪裡還敢進城。”
“那這是……”
孫忠話未說完,眾人忽聽一陣竹笛聲由遠及近,在空漠的澤地中顯得異常淒涼。
三人勒馬循聲望去,卻見不遠處一叢蘆葦邊上小小的水泊中,一艘小船搖搖晃晃轉來,一名全身白衣的青年男子橫吹玉笛,另一著斗笠的船家慢悠悠搖著櫓。
諸葛稷眉頭微皺,卻不急開口,因為這小船分明是直直向著三人而來。
“這般出場,也是個愛顯之人。”龐薇冷冷道。
不多時,船正停在橋下,白衣男子面帶笑意,朗聲道:“橋上可是諸葛大人?”
諸葛稷卻沒什麼好臉色:“正是,敢問足下將這橋上的屍體運往何處去了?”
白衣男子臉上的笑容登時僵住,本來想好的鋪墊被一句話生生憋了回去,只得尷尬道:“諸葛大人莫要血口噴人,我可未見過什麼屍體。”
諸葛稷冷笑道:“足下可得想好了再說,你處心積慮在此處等我,便是知我會來此地查勘案發現場,但卻被你提前收拾掉了。我料你是有求於我,故意以此為藉口向我提出要求,被我說破了,又故意推說不知。你這前後矛盾之言,實在拙劣。”
白衣男子面色大囧,還想端著架子,擺了半晌,終究輕嘆道:“果然是當今臥龍,慚愧慚愧。”
“說吧,你到底是誰,屍體究竟在哪!”
諸葛稷也不慣著,言語間威懾力十足,一旁的孫忠不免暗自驚歎,本來在堂上只覺得諸葛稷就是個白麵公子哥,卻不知竟這般犀利。
白衣男子悻悻然道:“草民周莊,乃豫州流民帥,在這水泊中建了個寨子,有約莫百來人,皆是流民。昨夜窄橋之戰,寨中有人目睹,我也是天明才知。屍體嘛……方才確實是我讓他們一併收攏了。”
“哦,原來你是覺得這屍體奇貨可居……”諸葛稷啞然失笑:“看來,西門外的懸屍你也看到了。”
周莊面色尷尬,點頭道:“確實看到了。”
“你可看清懸屍之人是誰?”諸葛稷沉聲問道。
周莊面露難色:“懸屍之人武功太高,目擊之人乃寨子裡一個頑皮的孩子,哪敢近身,自然看不清面容。”
諸葛稷沉吟片刻:“好,我暫且信你。不過你可知這是兇案現場,你擅自破壞,我可治你之罪!”
周莊臉上再無逍遙之色,驚恐道:“草民實不知,望大人恕罪!”
“幸好你能懸崖勒馬,不然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即刻帶我們去看屍體!”
諸葛稷這一句剛柔並蓄,唬得周莊立馬丟了竹笛。
“好,好,請諸位大人隨我來!”
周莊從小船上輕躍上岸,沿著岸邊一路騰躍,諸葛稷等人即策馬跟上,不多時便深入蘆葦叢中,卻發現此地居然有一條狹長土路,兩側均是密密層層的蘆葦杆。
小路曲折蜿蜒,似繞進水泊中心,待一人三騎衝出蘆葦叢,眼前一片空闊,乃一四面環水的竹寨,婦女稚童往來如梭,壯年男子卻少見。
“孫捕頭,此地你可曾來過?”
孫忠搖頭道:“從未來過,甚至都沒有聽說過。”
“但今日那小販卻說欲往此處賣些東西,想來此間人是有意向官家隱瞞。”
“或許吧,”孫忠仔細打量著寨子:“這些北方來的流民,不管到哪裡都不受待見,他們要吃飯,就得搶佔當地人的活計,怕是也只與小商小販有些接觸。”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