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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仰慕已久。孔大人可願做紹兒之師?”
孔侃聞言大驚,拜服於地道:“殿下言重了,微臣學術不精,無甚功績,如何能擔當殿下世子之師的大任?還請殿下另請大賢鴻儒!”
司馬睿哈哈一笑,起身至孔侃面前將其扶起道:“你僅居區區山陰縣主簿,卻在堂上能直言進諫,據理力爭,可見市坊傳言你清廉正直,大公無私不假,確有孔聖遺風。我想請你做紹兒之師,便是要你將這一身骨氣傳於他,不拘泥於書經之言,自然也無需多高的學問功績,當然,孔大人本就滿腹經綸,本王是知道的,也無需自謙。要不,你再考慮考慮?”
孔侃啞口無言,只得乖乖長拜謝恩。
司馬睿心情大好,信步走出大殿,憑欄遠眺。
皎潔月光下,鏡湖一片銀輝熠熠,沒了霧氣,湖面一望無垠,對岸樹木剪影,崖壁深深,皆盡收眼底。
戰場處仍有殘骸桅杆斜指天空,卻不妨礙山陰縣側許多輕舟泛於湖上,有些甚至已駛到那一片吊腳樓。
其實司馬睿不知,鏡湖山莊的霧也只是它自己的防禦手段,正如帶毒的昆蟲一樣,大半都是為了苟活於世,不得已為之。
如今鏡湖山莊親自遮開面紗,如嬌羞的少女般出現在人們眼前,敞開心扉,以官營冶鐵的身份華麗轉身。
這一件事,鏡湖泛舟的青年男女是不知道的,他們只醉心於會稽山腳下這一片鱗次櫛比的竹瓦屋簷,石青燈綵。
但這竹瓦屋簷下住著的人,沒有一個不在激動、歡躍,如同從迷霧的囚籠中釋放,以正統的身份站在陽光下。
人們在花間殿前自發聚會,點著火堆,歡聲笑語,簇擁著葛洪和裴珠。秦溪與諸葛稷只在花間殿內遠遠地看著,飲著清酒,面帶笑意。
一隻纖纖素手搭上諸葛稷肩膀,一碟精緻的小糕點放在桌上,一襲紅衣飄然坐下,滿眼笑意。
“剛出籠的,趁熱吃。”龐薇柔聲道。
諸葛稷卻不取糕點,只是輕握著龐薇的手:“這幾天內苦了你啦。”
龐薇搖頭:“我有什麼好苦的,又沒像你一樣四處潛伏打探。說起來,現在的結果,與你原本的謀劃可還一致?”
諸葛稷嘿嘿一笑:“略微有些差異……原本以為這一戰會拿著自己的劍衝殺,卻沒想到自己的劍還躺在爐子裡。”
秦溪一臉無奈。
龐薇笑道:“莫打趣溪弟了,鑄劍這種事本就是精工細活,哪能一蹴而就,溪弟願幫你鑄劍你該感謝才是,還好意思催促。”
諸葛稷哈哈一笑,順手拿過邊上的百里劍,對秦溪道:“溪弟,你看這吳王百里劍的做工如何?”
秦溪尷尬一笑,擺手不答。
“秦公子的手藝可比造這百里劍的匠師高太多了,百里劍也就是百鍊的水準,雖也算得上寶劍,可這世上又有幾人能達到秦公子的境界呢!”
一男一女走入花間殿,男子接話道。
秦溪抬眼看去,略有些詫異:“深哥,孔娘子,你們這就回來了?”
孔明月道:“阿泰已經回到家裡,爹爹還在太守府未歸,深哥惦記著山莊的情況,我們就先回來啦,卻沒想到,如今山莊已是朝廷的官營了!”
仡濮深微有些激動:“是啊,不僅讓山莊免於滅頂之災,更將整個山莊子弟的命運全部改寫,諸葛公子真乃鏡湖山莊的大恩人,我都想好了,一會就和裴莊主商量,在祭廟的位置為諸葛公子和秦公子造像!”
諸葛稷連連擺手,尷尬道:“這算不得什麼,本來莊子上的人都有此意,我只是借勢順水推舟罷了。”一面將清酒遞給仡濮深:“來喝一點?”
仡濮深咧嘴而笑:“好!”
孔明月目光落在諸葛稷身邊的龐薇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