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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笑,孫忠卻愈加不解。
眼看三人已至城門邊,龐薇對孫忠道:“孫捕頭有了虎子,夜間哨崗便有保障了。”
孫忠恍然大悟,立即汗流浹背。
自知是自己的屬下失職,諸葛大人雖未明確點出,但也算委婉提醒了自己。
一時間孫忠只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三人解馬步行,孫忠快步上前對守城的衛兵道:“將昨夜過城門的記錄拿給諸葛大人看。”
在衛兵跑開的間隙,諸葛稷抬眼四望。
“昨夜當值那兩位已換班了是嗎?”
孫忠更加汗顏:“是,此時已過了午時,已換到下一班了,大人需要傳喚他們過來問話嗎?”
諸葛稷擺擺手:“不用,早上都問過了,說無異常,怕是也問不出什麼新鮮的來。回頭我們看記錄吧。”
孫忠杵在邊上,全身冰涼。
諸葛稷抬手沿城牆方向向南指道:“那裡是有條小路嗎?看不大清楚。”
孫忠立即回道:“是,那小路可繞城而行,只是道多雜草,平時行人稀少。”
“好。”諸葛稷略略點頭。
“大人,昨夜入城的登記在此,請大人過目。”
衛兵捧出一卷簡冊,諸葛稷逐條細看。
“薇薇,能否推斷出方才那些屍體死亡的大致時間?”
“昨夜寅時左右。”
諸葛稷默唸道“所以應該看寅時之後的記錄……”
很快,諸葛稷的手指在一條記錄上停下。
從寅時到辰時之間僅僅有這一條記錄,寫的是一對青年夫妻,備註是夫患急症入城求醫。
“焦安進城了。”龐薇沉聲道。
諸葛稷猛然抬頭,遠遠望著數里外江邊那幢樓閣的尖頂,啞然失笑。
昨夜諸葛稷與龐薇入城時問過,這錢唐縣內,通宵開著的客棧也僅有望江樓。
“孫捕頭,託你辦件事!”
孫忠忙道:“大人客氣了,請大人吩咐,下官必傾盡全力!”
諸葛稷抬手指著南邊那條小路,嚴肅道:“此事倒也確實重要,請孫捕頭帶些人往那條小徑細細查勘,要找什麼想必孫捕頭心中已有數,若有發現,可至望江樓尋我。”
“是!”
“薇薇,我們走!”
“好!”
兩人也不多言,翻身上馬,往望江樓疾馳而去。
好在孫忠做捕頭多年,每年辦的案子不說過百也得大幾十件,堪堪能跟得上諸葛稷的思路。
進城的記錄僅有一條,若那高手沒有在衛兵打盹的時候混進城,多半是從小路離開。
孫忠暗自祈禱,希望能在那小路上尋到哪怕一枚馬蹄印這般的物證,否則自己的屬下可就不是當值打盹這麼簡單,而是將一名極度危險的人物放入城內了。
諸葛稷與龐薇顧不上在馬上交換意見,只一前一後策馬狂奔。
諸葛稷心知,眼下紀峰已經被殺,驗屍後自然還得通報紀家,即便不報知紀瞻,也得報至秣陵縣衙。那縣令紀瓊可不是省油的燈。
若是紀瞻被紀瓊挑唆幾句,實在氣不過,振臂一呼,江東士族不可能再有替自己說話的人。
而焦安是謝家府內舉足輕重的人物,不僅是侍衛統領,更是如今謝家三夫人的親哥。如果焦安在錢唐地界有失,謝家那邊怕是很難交代,即便和謝裒私交再好,這層關係也多了很多不確定。
在鏡湖水戰已經忤逆王導的情況下, 若是沒了謝家,只怕北方士族這一邊未來會極其不利。
那就真是兩邊都走絕,嗚呼哀哉。
所以當務之急,得儘快尋到焦安,確保他無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