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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你吧。”秦溪順手將刀遞給曹超:“這柄卌煉刀恐怕是最近打造的,雖說未至百鍊,但論技藝也還說得過去。”
曹超愕然,忙跪地雙手接刀:“末將多謝秦大人!”
秦溪輕輕擺手:“不必拘禮,這刀也就目前還算中上,待數月後,鏡湖應該能大量產出百鍊刀了。”
周圍聽到秦溪這句話的人,包括王籍之和曹超在內,均驚得目瞪口呆。
論單兵實力,無非是軍馬、盔甲、刀兵。
在這戰亂之年,好馬本就稀少,整個江東眼下也只湊得齊一支五千人的騎兵隊伍,而盔甲與刀兵,更是得看官營鍛冶所的技藝水準。
倘若鏡湖山莊真的能批次產出百鍊刀,意味著江東之地的軍事實力必將突飛猛進。
“你留下了一個寶藏之地,他們卻還想取你性命。”王籍之哂笑道。
秦溪淡淡道:“向來如此,王大人應該比我更瞭解那群人。”
待到午時,山谷中已多了數百小土包,孫小玉本建議秦溪將那百餘刺客的屍體曝於荒野,以示懲罰,還是被秦溪否決了。
罪在決策者,這些習武之人乃奉命行事,又有何罪。
山頭之上,孫小玉引月嘯之法,僅以輓歌祭奠山谷中的逝者。
哀怨婉轉,曲折惆悵,聞者無不動容,似一條九幽之路,接引亡魂渡向彼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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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歌罷,許多將士淚灑長刀。
小牛車中的輝夜幽子怔怔坐著,呆滯的目光背後,似勾起許多久遠的回憶。
未時,車隊緩緩起行。
曹超引著騎兵開道,五駕牛車在中,數百流民徒步跟隨,秦溪和王籍之還是騎著兩匹馬緩緩跟在最後。
孫小玉本也想一路跟著秦溪,卻因為秦溪不是很樂意與其共乘一馬,終究還是回到輝夜幽子的車子裡面。
經過這一節,隊伍也不再入夜休整,只連夜行進,至第二日的傍晚,終於望見高聳的城樓。
壽春到了。
自鏡湖山莊出發,到淮南郡首府壽春,堪堪走了五日餘。
秦溪卻覺得彷彿過了一個月一般。
城牆上遠遠一人,寬衣長鬚,腰按佩劍,面有不怒之威,見了大軍即轉身下了城樓,在城門外肅然站立。
眾騎兵立即下馬,秦溪心知此人應該便是淮南太守王曠,便也下馬見禮。
“秦大人這一路照顧吾兒,辛苦了!”
王曠長長一揖,聲音渾厚有力,目光似能洞穿人心。
“王世子因我遇襲,下官於心難安。”
“時也命也。秦大人不必介懷,請入城稍歇罷!”
騎馬入街巷,這座縣城雖大,卻並不繁華,行人寥寥,房屋破舊,連草木似都沒了精氣,枯葉散於街巷,枝椏直向天空,土路兩側矮牆上,幾隻烏鴉喳喳叫著跳躍,冷漠地看著入城的車隊。在如血般的殘陽映照下,有說不出的落寞。
王曠與秦溪並轡而行,緩緩問道:“秦大人對壽春的歷史瞭解多少?”
秦溪搖搖頭:“下官實不知曉。”
王曠也不做評價,面無表情道:“大約五百五十年前,這裡是戰國之楚國的最後都城,一如它悲壯的過往,五十年前,五十二萬大軍血戰於此,埋葬了一個士族和一個王朝,這個士族,與秦大人的朋友還有些關係。”
“哦?這我倒是未曾聽說過。”
“魏之司空諸葛誕在此地屯十五萬兵力,聯合東吳十一萬兵力,欲抗衡司馬昭,司馬昭引二十六萬軍會戰於此,用計將諸葛誕由內部分化,致誕大敗,被夷三族。諸葛家這一支便絕了。若諸葛誕軍內諸將各用其命,其心歸一,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