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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下又問道:“可是霜兒的爹孃還健在?娘知曉他們今在何處是麼?”
他娘無力地點了點頭,或許是人之將死,其心即善的緣故,她喘著氣道:“一月前娘去當初抱走霜兒之地打聽到……咳咳咳……”
“打聽到什麼?”杜元罡一邊拍著他娘後背一邊問道。
“娘聽說……她爹在朝庭……做了……”她話未說完就咳出了大口鮮血,杜元罡大駭,慌忙扶她坐起欲給她運氣調息,她擺擺手,“不必了,娘……娘已不中用了,你轉告霜丫頭……她爹乃是……咳咳……”
她咳得滿面暴紅,杜元罡道:“娘你現時勿要說話,待孩兒與你運氣調息一番再去請個郎中來瞧瞧。”他說完雙手抵在他娘後背,緩緩運起了氣。
不想他娘已病入膏肓,他的內力綿綿進入她體內後五臟六肺竟承受不起那股灼熱,當即又噴了一大口鮮血,身子如斷線的風箏一般軟軟倒了下去。
“娘~~~~~~~娘~~~~~~~~”他一把將他娘摟在懷中睚眥欲裂的一聲聲大喊著……
“大哥。”蘇銳走來怯怯地叫了聲。“你在這守著我娘,我去去就來。”他話音還未落地人就掠了出去。
須臾他便拎了一老郎中轉來,他一把將那郎中扔在他娘床前厲聲道:“若瞧不好我便要了你的命!”說罷急步上前抱起他娘,“娘你醒醒,孩兒與你叫來了郎中,你快醒醒。”
那老郎中被他一路施展輕功連拖帶拽地拉了來,三魂六魄都嚇散了一大半,此際趴在床前大口大口喘著粗氣。杜元罡拎起他腦後衣襟吼道:“快瞧瞧我娘這是怎的了?”
“公公公……公子勿急,待小老……待小老兒替令尊把把脈。”他驚魂未定地伸出手,哆哆嗦嗦地搭在杜元罡孃的手腕上,一探脈心下即叫苦不迭,病人已氣若游絲,迴天無力也!
一柄利劍挾了冷光突架在了那郎中脖子上,杜元罡陰沉沉地道:“倘若牙縫裡繃出半個在下不愛聽之言,便叫你人頭落地!”
“這……這這……令尊……”那郎中嚇得上下牙不住打著冷顫,話都說不利索了。
“罡……罡兒,休去為難……他,娘這病由來已久,漫說是一……郎中,便是那觀世音……菩薩只怕也無法……救得我。咳咳……”
見她又咳出了血,杜元罡慌忙扔了長劍兩手摟抱著她道:“娘,不會的,孩兒替娘去尋訪名醫,定能治好孃的病。”
“不……娘不中用了,你告訴霜……霜兒,她爹爹……”
“她爹爹是誰?”
“是……”他娘剛說得一字胸脯即猛的一起伏,隨即噴出一大口鮮血,爾後頭軟軟地往右一歪,一縷魂魄便歸了西。
“娘~~~~~~~~~~”誰說男兒有淚不輕彈,杜元罡抱著他娘哭得驚天動地,那蘇銳立在他身邊見他哭得悽慘也跟著嚎哭起來,嘴裡不停叫著“娘”,想是他念起了自已的娘。
聽見蘇銳哭,杜元罡扭頭望著他,想起自已如今跟他一樣在這世上都再無親人了,心下便越發悲痛不已,他一手摟著他娘一手摟過蘇銳,狹長的鳳目中蓄滿淚水,粼粼閃著淚光。
那郎中先時被他用劍架著幾乎嚇掉了半條老命,這會見他娘嚥了氣害怕他呆會緩過神來一怒之下砍了自已的腦袋,於是趁他沉浸在傷痛之際悄悄挪著步子膽顫心驚地往門邊摸去。
不想他手剛撫上木門,一柄閃著寒光的匕首帶著凜烈的勁風自他頭頂掠過,“噗”的沒入了木門中,嚇得他當即兩腿一軟跌坐在地,濁黃的尿液迅速淌了開來。
“公子饒命,饒命啊~~~~~小老兒上有老,下有小,就指著小老兒行醫掙倆銀子度日,公子饒了小老兒罷。”他顧不得地上有尿液,跪在上面不住磕頭求著饒。
“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