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緒飄到那個書架的後面,心中有種隱秘的幸福感。
因為,這個劇本的中文名,不叫「書信」,叫《情書》。感謝語言之間細微而美好的區別,竟讓他藏下了一書櫃子說不出「情」字的「書」。
沈拙清如今回信很及時,也能很好地掩飾情緒。畢竟打電話和寫信都見不到眼睛,要想隱藏愛意要輕鬆許多。只是因著各種雜事,那次peter的生日成了最後一次和李方潛出遊。
離南加大不遠,就是好萊塢。排劇時,沈拙清認識了來自不同國家的才子才女,也終於可以流利地與人交流。他甚至有點愛上這個承載了無數電影夢的搖籃。
然而殘酷的是,人總是不斷地在說「再見」。但沈拙清知道,這個造夢的工廠,也許一輩子都不會再見了。他和李方潛約好了一起回國的日子,離開前甚至有些感嘆。
一年的日子酸酸甜甜、按部就班,經歷了許多五彩斑斕的故事。可惜印象最為深刻的,竟是那個無疾而終的月夜。
沈拙清想起夏目漱石說月色,是東方人隱秘的愛意。而此時抬起頭,卻覺得這是詩歌裡最殘忍的意象。
如果沒有那場雨的話。
正如劇作中,特殊的日子總伴隨著戲劇衝突,美好的月色總適合告白,而雨天也總用來渲染悲情。
沈拙清想,自己終究沒能免俗。
王霞的哭聲,沈拙清記了很久。那把曾被誇作「纏綿悱惻,妙似瓊漿」的好嗓子,自沈拙清記事以來就是喑啞的,哭起來更是撕心裂肺。因此王霞很少說話,從來不哭。
而此時的沈拙清,聽著電話那頭斷斷續續的哭聲。沙啞的聲音透過電流鑽進耳朵,像刀片一樣刮著耳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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