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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舒點頭。
紀斯然站在杯架前,拿起一隻玻璃杯,在看到旁邊的咖啡杯後遲疑了瞬,回頭詢問段舒,「牛奶可以嗎?我記得你早上好像都是喝咖啡。」
「可以的,我喝咖啡是因為我早上容易犯困,需要提神嘛。」
紀斯然:「那還是算了,我怕你喝完牛奶回房間睡回籠覺。」
「哪有那麼誇張。」段舒被逗笑,踮著腳從櫃子裡翻出磨好的咖啡豆,「斯然,你不用管我了,你先吃飯吧。」
紀斯然開啟咖啡機:「我剛好也想喝杯拿鐵。」
孟澤川從樓上下來剛好看到兩人在半島臺前有說有笑這一幕。
——段舒在給紀斯然泡咖啡。
——這件事不再是隻屬於他和段舒擁有的。
意識到這點,昨晚被自己反覆欺騙說服的情緒一瞬間從緊鎖的匣子裡沖了出來,孟澤川薄唇微抿,默了兩息依舊未剋制住,他很不紳士的上前打斷,「段舒。」
段舒回過頭,笑著問早。
孟澤川清醒過來,他知道段舒的脾氣,他不能洩露分毫,他不能讓舊日重現,他害怕這密謀多年才得來的作為「新」朋友身份出現在她身邊的機會就此消失。
但在紀斯然同樣的目光下,孟澤川捏了下食指關節,唇角揚起笑意,「我準備去公司,需要我帶你一程嗎?」
昨晚在談話室時,段舒有提到她的車子在週五晚被留在段家,她詢問孟澤川週日的行程,如果去公司的話方不方便載她一程。
「去的去的,你什麼時候走。」
「現在。」
段舒微驚。
孟澤川解釋:「有一個工作比較急,司機現在在外面等著。」
他看了眼正在運作的咖啡機,善解人意道,「其實也沒有那麼著急,我先去車裡等你,你可以慢慢吃完早餐。」
話雖如此,但段舒哪兒還有心情繼續,生怕因為自己耽誤了孟澤川的工作,她側頭和紀斯然表示歉意,隨即回房間拿過需要帶的東西後便和孟澤川一起離開。
保姆車內空間寬敞,各項生活裝置和所需品都很齊全。上車後,孟澤川從小冰箱裡拿出一瓶速溶咖啡飲料,「只有這個,可以嗎?」
段舒猜想孟澤川是對她錯過早餐的耿耿於懷,就真的很體貼周到,她抬手去接。
孟澤川擰開瓶蓋,遞給段舒。
手背筋骨繃起,青紫色血管在面板下隱現,動作間襯衣袖子後縮,露出如竹節般的腕骨,平直流暢,腕處掛著一根編織手法很簡單的紅繩。
段舒抿了口苦甜交融的咖啡,抱著瓶子,視線仍落在他手腕處。
孟澤川注意到:「怎麼了?」
段舒如實答:「在看你的紅繩,顏色是有點舊了。之前在網上有看到你粉絲說你從出道時就帶著這根紅繩,到現在最少有七年了,肯定有特殊意義。」
孟澤川微怔,視線也落在那處。
紅繩從他決定戴上那刻起便從未取下來過,剛求回來時還是鮮艷的紅色,現在已經褪成深紅,因常年佩戴,繩結邊緣已經被磨出細微的毛邊,的確很陳舊了。
這根紅繩是他替別人求的,祝願她學業順利,定金榜題名。
但最終卻沒有送出去的機會。
孟澤川看著段舒,對方一副有些好奇又生怕冒昧的表情,對這一切都一無所知。
他眼睫微垂,眸底神色難辨。
「沒有特殊意義。」孟澤川整理袖口,紅繩重新隱於其下,「以前有緣去過一座寺廟,聽說那裡的紅繩很靈,便求了一根,戴習慣後懶得取下來了。」
「求什麼?平安嗎?」
孟澤川動作微頓,他不想騙段舒。
段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