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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傍身之物,讓她儘可能的過得舒服,再多的,只能靠夏寶兒自己。
夏寶兒是一個對於感情方面有些遲鈍的人,剛離開爸媽的時候,還不覺的,到了現在,經過了扒手這麼一遭,她環顧四周,看到的全然是陌生的人和物,不捨和委屈這才後知後覺的湧上心頭,從心臟直逼眼窩,帶著一股莫名的情緒一同翻湧出來,眼淚不受控制的從眼眶裡滾了出來,止也止不住的往外落。
夏寶兒曲著雙膝,雙臂環住膝蓋,將臉埋在膝蓋上,連哭都不敢哭出聲音。
霍衍之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那個看起來像是白茉莉一般輕俗純雅的小姑娘,將腦袋埋在膝蓋上,瘦小的肩膀一顫一顫的,貓兒似的輕啜,卻連哭聲都害怕被人聽見了似的。
怎麼這樣膽小?
一個小偷而已,竟然還被嚇哭了?
霍衍之鬼使神差的從口袋裡摸出一塊方形的飴糖,糖是用一張小小的油紙包好的,遞到了夏寶兒身前,冷峻的嗓音像是被飴糖包裹了一般,帶著淡淡的暖意:“吃嗎?出門前,我家小妹趁我不注意,塞進我口袋裡的。”
夏寶兒瞪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抬起頭看他,小鹿似的眼睛裡蘊含著滿滿的警惕。
她才給自己洗腦,出門在外,一定防人之心不可無,就看見方才抓住了小偷的男人伸手給她遞了一塊糖,原本冷凝的眸中,竟還蘊含著淺淺的笑意。
只是……
她眼中戒備明顯,還沒來得及收回去。
霍衍之氣笑了!
這個時候知道防備人了?
只是沒想到,小姑娘一個人出門在外,第一個防備的人,竟然是他?
霍衍之心底升起一抹無奈。
自打這個小姑娘進了這節車廂起,他就注意到了她。
她總是一個人靜靜的待在自己的床位上,好像被摒棄在這個喧囂吵嚷的世界之外。
白茉莉,是他貧瘠的形容詞中,唯一能夠想到的,最貼切,最適合她的形容詞。
她穿著一身藏藍色的碎花襖子,面板白皙到幾近透明,大眼睛,櫻桃唇,小巧而又精緻的鼻子,一頭烏黑油亮的頭髮側編成一根麻花,上面綁著一根藏藍色的絲巾,襯得整個人就像是清晨迎著第一滴朝露的茉莉。
活了二十三年,霍衍之頭一回這般迫切的想要認識一個姑娘,可惜,這個姑娘從始至終都未曾注意到他,現在竟然還對他充滿了戒備……
直覺告訴夏寶兒,這位見義勇為的先生應當不是壞人,可她嘴巴比腦子更快的脫口而出:“我媽說,陌生人給我糖,都不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