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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步就走到了那屍身之前。
綠央和時祺終於也定了心神,同樣鼓起勇氣走上前去。
風羲用劍尖挑起那人覆在面上的頭髮,那些頭髮全被血汙凝成了一股一股,像麻繩一樣耷拉著。
風羲又觀它身量和骨骼狀態,道:“男的,不過而立。”
“恩。”綠央又拉起那人一隻手臂,翻過來在其小臂內側,隱隱約約看到了掩蓋在血汙下的字。她掏出手帕,擦去了那片血汙,這才看清,那是一個刺青,刺了一個她並不認識的字。
時祺道:“應該是家族刺青。北方一些祖上是遊牧家族的習俗。”
說完她一把奪過綠央手裡那方已經滿是髒汙的手帕,扔遠了去。又掏出自己的手帕,一點一點擦去了她剛剛不小心沾上的汙漬。擦完,同樣是把那帕子扔得遠遠的。
綠央點了點頭,道:“看起來也是個祖上富庶的。卻落得個如牲畜般的下場,還被懸掛在自家門前,唉。這宅子看著也不小,不知裡面……”
說完她自己也覺得自己後半句有些蠢了,外面都如此這般,宅內情形定然也不會好到哪裡去的。但話都說出來,自然是要進去瞧上一瞧的。
她小心繞開這具懸掛的屍體,想要去推那扇被染成豬肝色的大門。風羲左手攔住綠央已經作勢往前伸的那隻手,右手迅速將凌風劍柄抵在了門上,用力一催,那扇門就這樣“嘭”地一聲開啟,砸在牆上發出了巨大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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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邊不遠就是一具血屍,面朝下撲倒在地,下半身已被雪所掩埋,同樣雙眼空空,兩行血淚蜿蜒,永遠凝固在了臉上。兩手握拳,硬扒開後,才發現,那手心緊握的竟是他自己的兩顆眼珠。
院裡大大小小的隆起不少雪包,不用去看,也知道那雪層之下是何物。廊下、屋內也躺著不少屍身。這些男屍手裡或捏或握的,都是自己的眼球,手指的鮮血凝固。它們竟都是生生摳下了自己的眼球!
而那些女屍手裡的,卻是舌頭。有的是半截,有的是連根拔起,有的還維持著拉扯的姿勢,舌根裂開,眼裡皆是恐怖到極點的神色。
三人檢查完這方宅子,已過去了近一個時辰。再出來之時,天空又飄起了雪花,天色已有暗的趨勢。看來今日是查探不出個究竟了,當務之急是尋個能遮風擋雪的落腳之處。
三人加快腳步在村中急行,一路上又見了不少死於家門口或橫陳路中的“人”。無一例外,男屍沒了眼球,女屍斷了舌頭。
一路走,一路都是血肉模糊的血腥場面。
時祺心裡慌得出奇,邊走邊道:“這到底是個什麼邪祟!如此駭人!只怕整座村都屠殺殆盡了!”
綠央道:“從未曾聽說有何妖何鬼有這般殺性。而且……”說到這裡她頓了一下。
風羲接著道:“而且這些人似乎都死在同一天。擁有一夜屠村能力的妖邪,近五十年都聞所未聞。”
時祺臉有些僵了,綠央安撫性地拍了拍她的手背。
說話間,三人已走到村尾一幢屋前,匾額上影影綽綽能看出寫的是“祠堂”二字。屋前並無半點血腥,與先前村裡的情形截然不同。
推門而入,院內除了積雪再無半點其他影子——沒有人也沒有屍體。
三人心下皆鬆了一口氣,齊齊進入屋中。屋內沒有半點星火,只能憑著屋外雪光隱隱看見一排排立著的牌位。未燃盡的蠟燭在兩側將倒不倒。
時祺抬手用靈力在掌心燃起一道火焰,一揮手,屋內蠟燭齊明。三人這才看清屋內情形。那些牌位,年代大多已經久遠,最近的也是十年前,再次印證了她們此前的猜想——村中人,皆是在一夜喪命。
三人對著眾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