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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條左臂內側,大大小小的新傷疊著舊疤,已經找不出來幾塊好地方,腿上也是不堪入目。
剛回來的時候,身體將將恢復,就幾乎兩三日犯一次,那個時候她身體不行“殺傷力”也小;如今在桃源養著,又有鶴玄的調息,身體和靈力都漸好了,幾乎是半月到一月才犯一次,但一次比一次下手狠。
綠央撐著剛坐起來,門就開了。
鶴四看著綠央,眼裡浮上驚喜,道:“大師姐,你醒了!我去告訴師父!”
說完就跑,綠央話都沒來得及說一句,只能靠在床欄上看著自己的手發呆。
很快鶴玄、鶴雪就來了。
鶴雪在給綠央檢視傷口,鶴玄在榻邊止不住地嘆氣。
綠央心中泛起一股無力又愧疚的情緒,道:“師父,師孃……對不起,又讓你們擔心了……”
鶴雪將綠央的手小心地放回去,道:“我們擔心不打緊,你對不起的,只有你自個兒。乖寶,別再折磨自己了……”
綠央垂頭不說話。
又是幾口氣嘆出,鶴玄走到榻邊,摸著綠央的頭,道:“乖徒兒,出去吧,出去看看。”
綠央抬頭看他,道:“師父何意,不要徒兒了嗎?”
“傻孩子,師父怎麼可能不要你,天塌了師父師孃都得拉著你在身邊。只是你……”鶴玄臉上浮現痛色,說不下去了。
鶴雪繼續道:“你這是心病。從前你是逼不得已,強迫自己把以前的人和事隔絕起來。但你再怎麼逃避,他們都還在。心病還要心藥醫,出去看看,和從前好好告個別吧。”
綠央明白了。
她的內心在和自己過不去。在無間沒死成,她內心的另一面見不得她如今心安理得地活著。那一面,是過去沒有分割好的情感,是那些對不起的人,是那種種無法釋懷的牽掛。
兩日後,白布拆了,她還是沒下定決心。於是又去了無間。
合歡樹果然開了花,粉色的絲狀花朵有一種不真實的絨感,看得人如墜雲端。
儘管綠央狀若無事地閒扯,期間還頗為興奮地講了出話本子的事。但溪山哪能看不出來她的異常。
綠央正坐在溪山腿上,伸手去接飄落下來的合歡花。溪山一把握住了她的左手,輕輕將衣衫滑下來,露出了那已經結痂的傷痕。
“總是揹著我做這種事……”
手指拂過,那硃紅的痂便褪去,只餘淺淺的痕跡。
綠央低著頭,拿右手握住溪山一根手指,讓他停止了動作。
“沒有揹著你……是,是你不在。”
溪山任懷中的人把玩著自己的手指,道:“這是在怪我咯?”
“才沒有。我……我控制不住自己。”
綠央聲音越說越小,手有一下沒一下扣著溪山的指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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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山,師父師孃讓我出去看看……”
溪山驀地抽回了自己的手。
綠央以為他生氣了,正要轉身說話,肩頭卻被重新按住,一根黑色的東西豎在了自己面前。
“我的簫?!你在哪裡找到的!?”
綠央睜大了眼,一把就拿過了那管黑色窄簫,側身過去衝著溪山,臉上是藏不住的驚喜。
溪山道:“終於笑了,看來這東西可比我招人疼……”
被懷中的小人重新抓著手在臉上蹭了蹭,溪山那假裝出來的嗔怒立馬就卸下了。
他道:“不算找到的。那管簫材質再好,在岩漿池煉了那麼久,也只剩點殘片了。我就拿巖底石和著那點殘片,重新給你做了一管。”
說著溪山手覆上還握著漆黑簫身的另一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