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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央見他神色,還以為自己嚇到了這位半大的宗主。於是上前,手越過對方的耳垂,在他頭髮上捏過什麼。朗明心中潮水湧動,是一動不敢動之際,卻見綠央手裡捏了朵不知何時落在他髮間的微小花苞。
“抱歉,嚇著明兒了吧。我給你賠禮。”
隨著那花骨朵被拋到空中,這劍堂之中下起了一場海棠花雨,朗明覺著那種不真實的感覺又回來了。
一片嬌嫩的花瓣落在他的鼻尖,絲絲的癢意勾得他抬手摸去。捏著那花瓣,朗明終於覺得潮水將自己的意識衝得清明起來。他“蹭”地一下從座椅上彈起,拱手向綠央彎下了腰。
“未知全貌,擅自辱了阿姊之師,明兒有錯。”
“哈哈哈哈,你這小孩兒,既不知,又何錯之有。”
綠央這一笑,倒是引得底下的人都不自覺地笑了起來。
時珏懟了一下明護的肩膀,雙手抱在胸前,露出了自己的兩顆虎牙:“綠油油你別逗他了,瞧把小孩兒逗得。”
綠央隨手在空中這麼一捏,一個花骨朵正好砸在時珏的額頭上。
“還笑人家,你比他也大不了多少。”
時珏也不惱,捏了那花骨朵就咬在了虎牙邊上,任明護搶了半天也沒搶下來。
朗明臉不自覺地紅了,又乖巧地坐回了椅子上。南天也是一臉的笑,半邊身子都鬆了下來,半倚在了明燭身上。
“朗小宗主可放心,那位鶴玄與我等是舊識,性子與重風南轅北轍,必不會同道。再者,丫頭是我蓬萊的大小姐,我們失而復得的女兒。”
此話再清楚不過,連鍾嘉都徹底放下了心。一場花雨緩和了劍堂內的氣氛,眾人這才有心思繼續談正事。
“家師雖未曾透露御靈之道,但保不齊重風是從美人面一事得了機緣。”綠央嘆了一口氣,重新在時祺邊上坐下,“所以,說起來我也是心中不安。”
時祺覆上她的手背,輕聲道:“師姐,與你無關。”得了綠央一個淺淺的微笑。
朗明想了想,開口問:“阿姊都如此厲害,那位鶴玄前輩想必更甚,不若請他出山?”
綠央抬頭望去,朝朗明輕輕搖了搖頭,語氣篤定:“不必,我就夠了。”
堂內再沒人說話,只有綠央的聲音清晰明確。
“現下,劉大哥已研製出解藥,可暫緩幾州局勢。但要徹底去重風控靈之功,還得從蛇王下手。蛇王劇毒,即使近身也可能受起毒瘴之氣影響。又深藏秘境之中,即使是高等修士,也不敢貿然靠近。而我本體為樹,在重風特意加持過的秘境之中受影響更甚。”
聽到此處,一直沒開口的蕭如松和禹梧桐也交換過一個眼神,終於把綠央本源受震盪的原因找了出來。
綠央面上依然是一派嚴肅:“所以,希望劉大哥能制些專門針對蛇王的藥引,配合淨化專修應當可抵。”
“劉誠自當盡力。”劉誠想也沒想便應了,“不過雖已知根本,可蛇王毒性複雜,劉誠也不敢保證……”
蕭如松這時候才開口:“師妹已帶了那位夏書筠回來,她全程參與了重風的謀算,應當知道不少內情,或可一用。”
綠央轉頭衝他眨了眨眼睛,蕭如松知道那一定是“知我者莫若師兄”的意思。
“如此那可太好了。”
明護已經一手搭在了綠央身後的椅子上,用指頭撥了撥她髮間的鈴蘭,語氣裡帶上了些不樂意:“只是那人,她當真肯‘倒戈’?”
“我會親自去同她談談。”
一直沒說話的禹梧桐這時候開口:“就算她不肯,別忘了咱們也有蛇王呢!”
應景似的,黃黑相間的小雨從她的腕間抬起頭,吐了兩下信子。
“倒是把這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