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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白布縫隙間溢位的黑紅霧氣纏繞著梁言的手臂,黑鐵碎片在其間漂浮,最後凝聚在梁言手中,鑄成一柄鐵劍。那鐵劍黑紅交加,卻顯出一股逼人的寒意。蕭柏盯著劍刃,眼皮也向下壓了一壓。
梁言出手又快又急,絲毫沒有留餘地的想法。他劍法屬實一般,也沒什麼章法,完全是仗著重風的力量,出劍也能有壓倒性的威脅感。
他左劈右砍,在來回兩招之中,劃破了蕭柏的衣襟。梁言看著那身乾淨衣衫被裂著的口子染上了黑汙,瞬間覺得暢快不少。於是他帶著這樣的笑容,再一次提劍砍了上去。
這一劍正對蕭柏的右肩,若是砍下去,以這力道,不是斷臂,至少也能砍進鎖骨去。但劍未能如梁言的願落下,而是停在了蕭柏右肩上方。銳利的劍意破開了肩頭的衣料,留下一道猙獰的破口。
蕭柏遵守諾言,凝寒並未出鞘。他赤手空拳擋下了這一擊,全靠縈繞在掌心的金色靈力攔住了劍刃的下壓之勢。
梁言並未抽回劍,而是不斷加大力道向下壓去。感覺到劍刃微薄的壓下,他臉上的笑容也有些扭曲。
“呵呵,蕭柏,當初你抽我右手、斷我右臂之時,可曾想過有今日!”梁言一別桀桀地笑著,一邊猛地往下壓了壓劍刃,“你何等清高,人人道你是君子,你是重燼門的驕傲。結果不也是個為邪魔外道出頭的宗門恥辱。如今不也要被我壓一頭,而你一心在意的那妖孽已經死過一回,如今還是如螻蟻一般被我們玩弄。”
“哈哈哈哈哈,蕭柏,你這清高模樣準備端到什麼時候!”
聽到“玩弄”一詞的時候,蕭柏已是臉色鐵青,泛著淡金色的眸子似都沸騰起來。
他手掌沿著黑紅的劍刃朝梁言手臂的方向緩緩挪動,眼皮也終於一點點抬起,直勾勾地盯著面前得意的梁言。
“要說新仇舊賬,那我也來替你算一算。”
“七年前,你趁人之危,辱我師妹。”
修長的指節捏住劍刃與劍柄連線處,細碎的破裂之聲傳來,梁言心中一驚,再用力才發現自己的劍已無法動分毫——既無法再劈砍前進,也無法抽回。
“七年後,你濫殺無辜,屠萬載凡人。”
那捏住了劍刃進攻之勢的兩指已移到了梁言握劍的手上,兩指間的物件從劍身換作了梁言的手指。金色纏繞,劍刃碎裂之聲也演變成了骨頭的咔咔作響。梁言額頭青筋暴起,硬咬著牙沒有痛叫出聲。卻已是反抗不得,任由對方只用兩指便將自己的大拇指掰成了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他此時也終於反應過來,蕭柏方才並不是真的打不過在避讓,而是故意引他入局。
蕭柏順勢靠得更近了些,冷冰冰的語氣語調像是催梁言命的咒語。
“昨日,你又再傷了師妹一次,現下還敢出言侮辱。你說,這次我是再斷你一臂,還是……”說話間,他的手已經捏住了梁言的手肘,腕翻轉角度一用力,便像折斷枯枝那般,折斷了對方的手臂,“……直接要了你的命!”
梁言終於痛撥出聲,腿軟著差點跪倒下去。似是被這痛楚和威脅喚回了力氣,他忽然猛地發力,抬起完好的那隻手一掌拍在蕭柏肩上,可算是救回了自己幾乎粉碎的右臂。
蕭柏並沒有被這一擊傷到,只側頭看了看繞在肩頭黑紅霧氣,又一臉寒光地朝梁言看去。梁言捂著軟綿綿垂在身側的右臂,氣息都亂了幾拍。看著蕭柏的神情,恨得眼睛裡幾乎都滴出血來。
“呵,呵,你還是這般護著那小賤人啊。”他一邊說著,一邊踉蹌著站起身,“怎麼,過了這麼久還沒玩兒膩嗎,我們就玩了一晚上都膩了,蕭師兄還真是長情啊。”
“難道說,你根本還沒碰過她。要不要我跟你講講,說起來,這妖的身子確實不錯啊……”
蕭柏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