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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請進屋裡,綠央可算脫下了那件披袍。
桑桑抱著孩子進去哄睡了,又給兩人倒了茶,這才坐下來說上話。
她趁著倒茶的功夫,鼻子湊到夢魚的髮間,輕嗅了兩下,引得夢魚回頭一笑。
“桑桑姑娘,我身上可是有奇怪的味道?”夢魚捏住自己的頭髮,左聞右聞也沒聞出什麼東西來。
桑桑已經放了茶,坐到了對面,道:“啊,沒,就覺得夢魚姑娘的步搖好像真的有香味,不免覺得好奇。不知是哪位能工巧匠做的。”
本是搪塞之語,哪知夢魚眨了眨左眼,道:“夫君練手之作,桑桑姑娘謬讚了。”
桑桑手抖了一下,茶水都差點濺出來,道:“你……你成親了!這才多久……”
此話一出,三人都愣住了。
還是桑桑率先反應過來,放下茶杯,瞪著剪水的眸子問蕭如松:“蕭師兄,你此番前來,就是為了帶夢魚姑娘見我的嗎?”
不等蕭柏開口,夢魚又是帶著調笑的語氣,故作輕鬆地說:“桑桑何出此言,你我素昧平生,如松師兄怎的會特意帶我來見你,不過路過罷了。桑桑不要多想。”
聞言,兩顆豆大的眼淚瞬時就從桑桑的眼眶裡掉落,夢魚一下就慌了,站起來往人前湊。
“怎麼了怎麼了這是,可是我說錯了什麼,桑桑姑娘你別哭啊!”
可桑桑卻哭得更傷心了,抽抽噎噎地道:“央央你還要騙我,才七年你就嫁了人,還叫我‘桑桑姑娘’!”
綠央哪裡還顧得上偽裝,立刻扯了袖子就給人擦眼淚,忙不迭地道歉:“錯了錯了,好桑桑,我錯了,別哭了。是我不對。”
蕭如松哪裡見過姑娘家這樣,一時又窘又亂,很自覺地退了出去,留兩個人自己說話。
哄了好一陣,桑桑才收住了那些斷線的小珍珠,眼睛和鼻子都紅紅的。給綠央心疼壞了。
她像從前那樣捏了捏小鹿的臉蛋,道:“好桑桑,你怎麼認出我的?我這新皮囊應該同從前沒有一點相像吧,也沒穿綠衣服啊!”
桑桑從鼻子裡哼出氣,噘著嘴道:“咱倆一個屋裡睡了那麼多年,你的味道我還聞不出來嗎!你當我這鹿鼻子是假的啊!”
綠央又是哈哈一笑,將人摟在懷裡一頓亂揉。等到鬧完了,兩個人才絮絮叨叨說起這些年的事。
“央央,對不起,當年……我當時被清河拉去了河間,沒能回來……連你最後……最後一面都沒見著。要是要是我在……”
“傻瓜,你在你一哭,我怕是更亂了。再說了,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
這樣說著,還怕桑桑不信,綠央又站起來化了原形給她看。
桑桑才不客氣,上下其手把能摸的地方摸了個遍,確認這副軀體確實完好無損,還比原來高了些以後,才作罷。
綠央又坐下,道:“你不知道,方才在外面看著那個孩子,嚇死我了,還以為是你的呢!”
聽到這個話,桑桑擰了一下綠央胳膊上的軟肉,道:“你還說!你還成親了呢!說你那個夫君是誰?!我聽說那崖底不是無間煉獄嗎,怎的你還能找到夫君?”
被捏的這一下根本不痛,綠央反倒笑起來:“哈哈哈哈哈哈,傻子,騙你的!”
惹得桑桑又是氣鼓鼓的,對著綠央的癢癢肉就下手。兩人在屋內像從前在寢室裡一樣,嬉笑打鬧了好一陣。
鬧過笑過,兩人才想起師兄還被冷落在院子裡,又忙不迭地把人請進來。
用過晚飯,桑桑將孩子送回兄嫂家,順帶把蕭如松也留在那邊歇息了。她自己家房間不夠,又都是女子,到底不方便。
洗漱完畢,小樹和小鹿躺在一張榻上,彷彿又回到了在燼微山修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