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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那金色靈氣的護佑,殘餘的“毒”可算不再折騰,禹梧桐也終於不再往外嘔血。被送回房間之時,她胸襟一大片都已是被黑血染就,觸目驚心。
方才在那劍堂之中,事發突然,還是重竹率先穩下心神抱了禹梧桐回來,除了鍾嘉其餘幾人幾乎是手忙腳亂地在後面跟著。
等到禹梧桐躺下,劉誠這才上前重新替她探脈。
劉誠臉上的慌也淡下去許多,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愧疚之色。親自經手的病人出了差池,這位大夫比任何人都要難受。
“怎會如此!”探過脈,劉誠的眉頭擰得更緊,“按理說,禹姑娘體內的藥引已隨血液散出大半,服用解藥之後理應更快消散。怎麼,怎麼會這樣?!”
眾人臉色都又緊張起來,朗明耐不住性子,直接問道:“劉大哥,怎麼回事?哪樣?”
“禹姑娘體內的殘餘之毒非但沒有散出,反而像……被解藥刺激,發了性,一時在姑娘體內暴動遊竄,這才引起姑娘氣血翻湧,有嘔血之症。幸得有那靈氣護體,穩住了體內的燥亂,否則……”
說到這裡,劉誠的臉色徹底暗了下去。
見此,重竹道:“劉兄無需自責,先前其他弟子都已試過,皆沒有問題,癥結可能出在別處。”
綠央也忙道:“對,劉大哥藥方乃你親身驗過,理應……莫不是夏書筠給梧桐喝的藥,與其他不同?”
“什麼?”劉誠忽地轉頭看向綠央,道,“梧桐姑娘喝的不是抗疫之藥。”
綠央點了點頭:“恩,是……”
“是去雲州前夏書筠給我的,她當時說是預防疫症之藥,我推拒不得,當著她和風羲面飲下的。”禹梧桐已經緩過來,自己靠著床欄坐起,便接了綠央的話往下說。
見狀,綠央趕緊上前扶住禹梧桐坐好。
聞言,劉誠轉頭問她:“姑娘可知藥方?”
禹梧桐無奈地搖了搖頭,道:“我確實不通此道,喝過也不知。只夏書筠說有額外新增甘草,我也……嘗不出來。”
劉誠聽完皺著眉思索了半晌,忽地反應過來似的,將腰彎了下去,道:“姑娘,抱歉。是劉誠大意,竟擅自以為姑娘服的與他人無異,這才讓姑娘白白遭了這罪。”
劉誠的腰已是彎到了極致,就差跪下與地面相貼了。眾人都手忙腳亂地去扶他,禹梧桐有心卻已是無力,只能靠在床欄上道:“劉大哥這是做什麼!分明是我沒有提前表明,就算要怪,也只能怪我當時愚笨,想也沒想就喝了。”
劉誠已被扶起來,臉上依然是愧疚難當,他道:“還是怪我,作為醫者竟疏忽了病因,省了‘問’這一步。劉誠有愧!”
綠央趕在禹梧桐開口前,道:“劉大哥切莫再如此自責,你本就勞心勞力許多,也是我們的疏忽。你可別因此傷了心神。不說梧桐,九州的無辜民眾都還得靠你呢。”
聽到這個話,劉誠終於站直了,似是終於找回了自己的方向,又不可避免地心焦起來,不自覺地就左右來回走了幾步,邊走便道:“對,對,對,我得趕緊去研究梧桐姑娘的藥方。”
“姑娘你且好生歇著,短時間內暫時不要動用靈力。劉誠必然給姑娘和眾人一個交代。”他一邊說一邊提腳往外走,餘下的人連句勸慰都沒來得及說上,感嘆劉誠果真醫者痴心也。
不多時,其餘人也不好再聚在此處,便都離開各自去忙事情了,只剩了個綠央陪禹梧桐說話。
臨近酉時,綠央正給禹梧桐念著乾州的話本子,兩人時不時發出笑聲,好不樂呵。然就在此時,那大門之上卻傳來叩叩兩響,綠央沒多想以為是幾個熟識的,便開口讓人進來。
哪知進來的雖確實是熟人,卻讓她二人都吃了一驚。
“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