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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氣息不穩的穆小文,對其他人冷靜道:“這樣下去不行,皇上不會傷公子,公子卻會受不了,我們逃吧。”
“往哪裡逃?”
“方公子在滄國,我們當然逃往滄國,尋著方公子,再在滄國安家不遲。”
穆小文抬起頭來,似恢復了生氣:“對,我們去滄國!”
天香望其他人一眼:“你們可有異議?”
“菲茗願跟隨公子。”
“之含是公子的貼身侍衛,當然要伴其左右的。”
“老夫當然也是跟著徒兒走。”
“那好,我們殺出去!”
於是再商議一番,把屋內所能找到的銀兩和珠寶收拾好,分別散放在每人身上,天香便率先開啟門,舉劍便衝了出去。雖然是倉促了些,但以各人的實力,是可以東山再起的。
院內頓時大亂,只聽到錚錚的兵器交接之聲。郝仙人內力雖然所剩無幾,所幸還有些武藝,可以自保。穆小文和菲茗全然不懂武功,便在張之含的保護下小心翼翼地往院內挪。
院內的雪太滑,穆小文一不留神滑了一跤,便有劍架上來,張之含邊怒吼“仔細了你的狗眼”,邊忙衝過來挑開。將她拉起來,卻又見天香那邊悶哼一聲,不算薄的雲衫竟被劃出一條長口,瞬時有血滲出來。
手忙腳亂間,穆小文站起來,舉起免死金牌,冷冷朗聲道:“還不放下你們的兵器?”
打鬥聲仍不絕。
“見金牌如見皇上,誰敢不敬?!”
她這一聲太過嚴厲,打鬥聲慢了下來,眾人面面相覷,想起皇上的命令,一時有些為難。
院內外一個疏朗的身影:“放下兵器,放她們走。”
“崔大人……”眾人仍是有些為難。
“怪罪下來我一人承擔下來便是,放她們走!”崔宇明語氣淡淡,卻不容反抗。
“是!”
眾人終於放下了收起兵器讓開一條路,張之含舉劍走在前面,菲茗扶了天香在後跟著,郝仙人則提了劍提防著身後。
穆小文舉著免死金牌跟隨者眾人退出院門外,看向崔宇明,半晌卻只是鼻子發酸著一抱拳:“多謝!”
崔宇明扯出一個微笑:“你說過一笑泯恩仇的。”
穆小文重重點了點頭。
“有幾匹馬,你們儘快走吧。”說著,崔宇明又牽過幾匹馬來。
穆小文與菲茗都不太會騎馬,於是,菲茗與郝仙人一乘,穆小文與張之含一乘,天香獨自一乘。不敢多做停留,幾聲“駕”,三匹馬便踏雪而去。穆小文回身望,見崔宇明一身華服在白雪皚皚中,越來越小,最後消失不見。心中莫名地酸楚。什麼時候變成這樣的?流年似夢,一切太匆匆。
馬蹄敲在地上,雪花四濺。這個時辰還早,加之是大年初一,街上只有三三兩兩的人。認得疾馳而過的是天洛城有名的墨夫人手下,均疑惑地遠遠避開來。
未及城門,遠遠地看見城門緩緩關上,接著有官兵從兩邊出來,攔住他們的去路。張之含在最前,緊拉馬韁,馬抬起前肢嘶鳴一聲掉轉了頭,又見後面也有官兵圍上來。接著,官兵們圍成三面,唯留前方一條通路。
李雲尚身著白衣,騎在馬上與穆小文遙遙相對。他臉色慘白,臉色冷得如千年寒冰。盯了穆小文半晌,幾乎是咬了牙道:“拿下她們!”
又是一場混戰。
天香,張之含,師傅跳下馬,與他們廝殺。愈下愈烈的大雪裡,穆小文漸漸看不清混戰的人。士兵也是人,所以她吩咐天香和張之含不可將人殺死,於是雪地裡沒有橫屍,卻被染得鮮紅,將這喜氣洋洋的年襯得慘淡。周圍的百姓不是緊關了門,就是遠遠躲開。天香與張之含身上有數不清的傷痕,慘烈的鮮血映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