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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媽媽談判。
三歲半的小人兒，坐姿端正，小手放在膝蓋上面，用說大事的表情道：「媽媽，我要跟你談判！」
季夏橙詫異，笑彎了眼睛：「小葡萄要跟媽媽談什麼？是要談書包選什麼顏色，還是談上幼兒園的第一天穿什麼樣的小裙子呀？」
女孩子嘛，長大了之後會愛漂亮，還臭美。
書包要選粉粉的，裙子也要選粉粉的，還要選大大裙擺的公主裙，就連冬天也要穿上小裙子，她小時候就這樣。
但小葡萄跟她多少有點不一樣。
季夏橙帶小葡萄去遊樂場玩耍，坐旋轉木馬的時候，小葡萄不是說「哇，好漂亮啊，像公主一樣」，而是格外豪放地喊「駕，駕，沖啊！」
她的玩具也很少有芭比娃娃，一歲抓周時的桃木劍，她愛到至今，連睡覺都得捏著。
季夏橙有時候會忍不住想，可能是胎教沒做好的原因。
但孩子就是孩子，她只是生了她，也不希望她真的複製貼上，沒有自己的個性。
季夏橙覺得自己可以包容她的一切。
可聽到小葡萄告訴她：「媽媽，我不要上幼兒園，我要上山。」
她還是懵了一瞬間。
季夏橙以為是盛景鼓動的，不太開心地說：「是不是爸爸讓你…」
小葡萄揮揮小手，十分霸氣，「我還沒有跟爸爸談判，我要先跟媽媽談判。」
季夏橙柔聲道：「小葡萄上山會跟爸爸媽媽分開的。」
小葡萄戳了戳肉呼呼的手指頭，聲音低了一些，有點小悲傷，像是在勸媽媽，也像是在勸自己：「我也不是去很久，我們每天都可以影片。」
其實她捨不得的就是爸爸和媽媽，要不然也不會衡量了這許久。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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