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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可嫌煩了。」老爺子說,「看這哭哭啼啼的,護士都要趕你。」
話雖這麼說,陳平還是回握住陳滿月的手,安慰地輕拍了拍她的手背,待得她把眼淚抹淨了這才說:「年輕人有愛好、愛拼肯幹那才好,別老想這些有的沒的。」
爺孫倆聊了一會兒,陳平還很虛弱,需要休息,陳滿月也沒多纏著,合上門便離開了病房。
中午許明深給陳滿月帶了午飯過來,陳平此刻也醒了,看到他便招招手示意他坐到身邊來。
許明深上前幫他把病床搖起來一點,喊:「陳董。」
陳平笑說:「現在還叫陳董,是不是有點見外了?」
許明深便改口叫:「爺爺。」
陳滿月又有點想哭了。
「正好你們都在,」陳平對許明深說,「我們家小月亮打小就是嬌慣大的,性子難免嬌了些,往後還要你多擔待。」
許明深說:「她很好。」
陳平笑了笑,「我老了,未來也沒個定數,日子是你們兩個人的,現在看來,我未來走的時候不會有什麼顧慮了。」
「爺爺……」陳滿月說,「醫生說您好好的呢。」
「話是這麼說,生生死死的事。」陳平抬手碰了下陳滿月的手,「有些事得提前做好準備,集團那邊我已經退下來了,過幾天我準備做個遺囑公證。」
老爺子打拼了半輩子,一步步將寶銘集團壯大,如今也不得不服老了。
離開醫院,許明深把陳滿月送回了建安路的家,陪她待了一會兒便回了一趟公司。
陳平住院的訊息早已傳遍整個圈子,外頭都在猜測寶銘集團未來該何去何從,更有甚者,已經將許明深當做寶銘的接班人來看待了。
在醫院守了一天,陳懸終於回來了,有他看顧陳平,陳滿月便回學校了,外界的風風雨雨一概不知。
這天是陳平做遺囑公證的日子,陳滿月翹掉了一節課準備過去醫院,家裡的司機小李已經在學校門口等她。
賓利在路上疾馳,不知何時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
手機震動了下,陳滿月垂頭看了一眼,微博推送了一條娛樂新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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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滿月:「……」
正在她準備將這條新聞轉發給嚮明霽的時候,丁字路口橫插出來一輛車,徑直衝了過來。
雨天路面濕滑,慣性之下即便急剎也會撞上。
一瞬之間,陳滿月只聽得到耳邊一片嗡鳴,恐懼使她無法再做出任何反應。
下一秒,司機猛打了一下方向盤,車身打轉,斜斜擦過那輛車,收勢不住撞開了路邊護欄,側翻在樹叢之中。
陳滿月眼前一片漆黑,只感覺到額頭上有溫熱的液體滑落,脖頸和肋骨都被安全帶勒得發疼。
雨越下越大,有人過來將她從車後座拖了出去,轉移上了另一輛車。
……
下午兩點四十分,陳滿月已經遲到了十分鐘。
公證人員再次確認道:「陳先生,現在是否開始進行遺囑公證?」
話音剛落,許明深的電話便響了,他說了聲抱歉,起身離開病房,正是陳滿月打來的。
他接通說:「路上耽擱了嗎?」
電話那頭卻是一個他完全陌生的聲音,男人粗糲的嗓音帶著點失真的電音,「喂,許總?」
許明深呼吸一滯,整個人都冷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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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滿月醒來的時候,先聽見的是外面的雨聲,雨水砸在屋頂,顯得她所在的地方更加空曠。
她試著睜開眼睛,右眼眼底卻是一片血色,左臂和肋骨都在隱隱作痛,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