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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好,不關北大的事兒,我真的不知道你怎麼了,模考不好又如何,你寒窗苦讀十幾年已經快到終點了,你現在放棄是怎麼了?我不明白,大家都不明白。&rdo;
&ldo;老徐也希望我接受保送,我現在真的不想考試了。&rdo;
許知瑞小心翼翼地看了眼丁想的臉色,輕聲問:&ldo;發生了……什麼事嗎?&rdo;一定發生了什麼,徐秋白就算希望班裡多幾個保送生也不會勸他放棄北大的,沒有人比班主任更知道丁想離北大多近,幾乎可以說只要堅持到高考結束就行了。
丁想長長地嘆了口氣,有點哽咽:&ldo;我爸在非洲失蹤了,已經兩個月了,我不想考試了,真的,我突然好累,我就想趕緊去非洲,我要去找他。&rdo;
&ldo;……大使館都聯絡過了,是哪個國家?&rdo; 果然,許知瑞知道一定發生了什麼,丁想才這麼異常。她看著丁想說完就哭了,她更難過了。許知瑞做了他近一年的同桌,她除了看他對成績有一點點情緒波動之外,從沒見他有過其他在意的事。他爸爸的事讓他都想把高考草草了事了,可見打擊之大。
&ldo;南非的比勒陀利亞。&rdo;
&ldo;所以,你準備接受保送了?&rdo;許知瑞不可置信,雖然她知道他父親的事非常重要,也明白為什麼徐秋白讓他接受保送了,聽到這種事都會覺得還是別考了吧,比較穩妥,可許知瑞心裡有些無法接受他的決定。
丁想深呼吸了幾下,沒有說話。
&ldo;我覺得有些可惜。&rdo;白雪在旁邊聽著,似乎感同身受那種糾結,一邊是杳無音訊的父親,一邊是努力十幾年的夢想。
&ldo;丁想,我能說我個人的想法嗎?&rdo;許知瑞憋了一會還是想說,她不是徐秋白這種成年人,她是個把高考看的比什麼都重要的人,她知道丁想和她一樣,甚至更甚於她。
她看丁想沒說話就繼續開口:&ldo;你現在接受這個學校的xx專業,你去了非洲,大使館都找不到的人你到了那兒就可以找到嗎?你如果選擇高考,現在重新認真看書,你是真的有很大希望考去北大的。如果你接受保送,等到你的父親回來的時候,知道你沒去成北大一定會很難過的。&rdo;她覺得自己對哭泣的丁想說這些話真的很殘忍很冷血,可是不說幾乎對不起她對丁想的瞭解。
白雪在旁邊聽得覺得許知瑞好勇敢,居然敢對丁想說這些,雖然她內心也這麼想,但不敢說出來,丁想也不想聽這些。
丁想沒有說話,把頭埋在臂彎裡靜靜地呼吸著,一動不動。
許知瑞覺得他的悲傷感染了她,她也覺得胸悶。
孩子蹣跚學步的時候,父母就像左右腿,給他支撐,讓他走得又穩又快樂。她近十八年的人生裡都只有一個媽媽,她就像個單腳走路的孩子,就算努力裝作步態正常,她也知道自己不過是靠堅強和努力假裝和別人一樣,她隨時會摔倒,她實際上脆弱的不堪一擊。即便有爸爸只有幾個月時間,她都感覺到自己走得更自由了,有兩條腿走路的感覺真好,那才是穩定的步態。
現在老天突然告訴丁想,你的這條腿失蹤了,他這個習慣了兩條腿走路的人該如何適應單腳走路,應該比許知瑞一貫單腳走路的人更難吧。
許知瑞不想轉過去,丁想的同桌已經回家準備出國了,她就保持這樣回頭的姿勢陪著丁想,雖然他一直伏在桌上,可她覺得這就是一種安慰和陪伴。
她眼睛在教室裡漫無目的地轉悠,和斜後方隔了幾排的費朗正好撞了個四目對視,她本來很慌張,可是在捕捉到他的眼神裡有憂傷後,許知瑞調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