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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南,振遠鏢局。
院內,婦人們臉上掛滿淚水,低聲啜泣著,楊晉一堆砌的雪人仍然佇立在院中。
雪人身旁,寧昭君的身上已鋪上了一張白布,她與丈夫楊振南不同,只不過是一名柔弱女子,自來相夫教子,愛好女紅,未曾練過一招半式,被那嗜血老妖的掌風擊中,臟腑受損嚴重,當場就沒了呼吸;總鏢頭楊振南身負重傷,一直昏迷,一時半會兒不見甦醒的跡象;被他護在身下的楊晉一也已全身冰涼,似也是沒了呼吸。
老管家劉叔一生無後,一直將楊晉一視為自己的孫子,平日裡寵愛的緊,眼下見這孩子沒了活氣,心中悲慟已極,哀嚎沒兩聲,眼睛竟是一黑,便即昏死了過去。
城北郊區的一大片密林,如今已成了一片廢墟。
空中接二連三又落下幾道身影,都是般若寺的弟子。
他們本來與淨德一起前來,只不過淨德尋人心切,發現了嗜血老妖的蹤跡後,便先行一步,其弟子這才來的慢了。幾人見地上盤坐的淨德,忙上前詢問傷情,得知淨德並無大礙,當下圍坐在淨德四周,為他護法療傷。
這時,城北郊外的人聲漸沸,越來越多的人向著郊外而來,眾人來此見到眼前景象,臉上都是一副震驚之色——如腰一般粗細的巨樹被連根拔起;桌子大小的巨石被鑲進了凍土;大地坑坑窪窪,殘枝斷木到處都是,滿眼盡是破敗景象。
人群中,七八個高矮胖瘦,美醜不一的人自人群后面喊道:“喂,受傷的這些個是魔教的還是正教的?”這人聲音很粗,語氣也並不甚好。
身前一眾正教人士紛紛側目,不滿身後何人如此問話?
“九弟,這還用得著問嗎?這黑燈瞎火腦殼還能反光的,除了那般若寺的和尚,還能有誰啊?”
此話一出,其他幾人哈哈大笑。
起先問話的那個粗嗓門滿是抱怨,道:“四哥,你莫要以為我不知道你是在笑話我。”
旁邊人望去,見應話人肥頭大耳,袒露著胸膛,竟是個滿身汙垢的光頭肥和尚,當下面露鄙夷之色,但瞧他腰間別著兩柄黝黑岑亮的開山斧,又不禁嚥了口唾沫。
那幾人旁若無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調侃起來,完全不將身旁這些個正教人士放在眼裡。
“你們是什麼人?!”
先前衝出來追擊嗜血老妖的那個老者大喝一聲,眉頭倒豎,對幾人是怒目而視。
“老丈莫要生氣。我幾位兄弟說話不周,還望諸位莫要見怪。”
幾人中,一書生模樣的男子賠禮道。此人瘦高白皙,看上去文質彬彬,老者聽他說話較為受用,正要說話,忽聽當中一位身材壯碩,長相兇惡的男子冷冷道:“兄弟,你與這廝道麼子家的歉?”
老者正要發作,便聽淨德的聲音傳來,道:“惡人谷的朋友不知有何貴幹?莫是為了那異寶而來?”
聽到淨德說話,書生忙施一禮,抱拳道:“大師誤會了。若是我惡人谷要插手,早在仙愁山便動手了。我幾人不過是剛巧途經此地,聽到這裡有動靜便過來湊湊熱鬧罷了。”說罷,他抱拳告辭,招呼其他幾人轉身走了。
那些個原本怒目而視的正教人士,聽到幾人是惡人谷的人物,眼中怒意頓時消了去。此下目送對方離開,更是連眼睛都不敢再抬一下。有膽大的在人群后小聲嘀咕,道:“那肥頭和尚是‘花和尚’鐵頭巖?”
“可不是!還好剛剛沒有說話,不然……”
“那惡漢子是誰?”
“十大惡人中就屬‘食人魔’廖案離魁梧奇偉,那不是他還能有誰?”
這話聽的人嘖嘖不已。
“那……書生呢?”
“他必定就是雙煞之一的‘不才書生’餘生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