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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需要我儘可能放鬆。
也就是說,有壞訊息在等著我。
聊了一會兒,她接了個電話,接完後就帶著我上了病房樓的電梯。終於要見到大哥了。
見到他之後,我大吃一驚。
我完全明白了女警為什麼要先安撫我,也明白了為什麼之前的照片沒照全身。
大哥躺在病床上,還昏睡著。腹部、腰部和四肢上有數個猙獰的傷口,已經縫合處理過了。可能是醫療上的什麼需要吧,傷處並不像電視劇裡那樣用繃帶包著,而是暴露在外,看著真是觸目驚心。
看這些傷的模樣,這哪像是在海里遇難?倒更像是被人砍傷了,或者是被野獸咬的。
病房裡正好有個護士,她安慰我說,病人狀況穩定,已經脫離危險了。其實之前他醒過來一次了,現在只是又在睡覺休息,不是昏迷,讓我別害怕,多等等就可以。
我還是挺慌的。雖然很多年沒見過面了,但這畢竟是我唯一的親人。
我和大哥的關係,怎麼說呢……要說親密吧,好像也不是那種肉麻的親密法,我們好多年不見面,互相也沒個表示,看著像是關係不太好;可要說我們關係不好,也肯定不對,我對他還是很有感情的。
當年母親失蹤之後,我才十歲十一歲的樣子,社群、老師和大哥一起照顧我。後來大哥也沒上大學,就靠打零工,我不知道其中有多少原因和我有關。
外人的幫助始終有限,我小時候的生活真的是靠大哥一個人撐起來的。他從不居功,也沒跟我要過什麼回報。都說長兄如父,他卻並不像什麼「父」,他從來不擺架子教育人,從不拿身份壓我控制我。他這個人天生安靜,不愛多說話,除了照顧我的正常生活外,他就只是安靜地做自己的事。
幾年後,我上了大學,第一年學費是他交的。後來我也打了工,也申請下來了貸款,就不用他再出錢養我了。
他離開了我們一起長大的家,去了a市工作,好像是去做生意什麼的吧,還挺忙的。漸漸地,他的生活有了起色,我也有了自己的收入,我們倆的接觸就減少了。
我們一直留著彼此的聯絡方式,逢年過節也會互發問候,只是一直沒再見過面。
這事仔細想想也很微妙。
我們工作生活的地方相距並不遠,按說是完全可以經常聚一聚的,但我們誰都沒有主動提起。
他不提,我就也沒提。
而且我一直有種奇怪的感覺:我完全不覺得他離開了,沒有分隔兩地的距離感,從前是什麼樣,現在還是什麼樣,就像兩個養在同個大水族箱裡的魚,分別游到水族箱兩側,也不算是分離,而是仍然在一起。
我堅信,大哥肯定也是這種感覺。
這種想法沒法分享給別人,別人不會相信的,他們只會覺得我和大哥是血緣薄、沒感情。
我的腦子陷入回憶,手上腿上卻閒不下來,馬不停蹄去補辦了一堆醫院的手續,然後打起精神,準備去見見醫生,問問大哥的傷勢。
回到病房,醫生已經主動來了,正在等我。
他讓我跟他去辦公室聊,病房裡有護士照顧著,不用擔心。
辦公室裡有我,女警,醫生,還有兩個我不知道身份的男人。他們也不說自己是誰,估計是當地什麼部門的人吧,畢竟這艘船出的是大事。
我們坐下來,醫生說出第一句話,我就有種「果然如此」的感覺。
他說,大哥的傷應該是動物撕咬造成的。
既然事情發生在海里,我立刻問是不是鯊魚。旁邊的一個男工作人員說,那片海域根本就沒有鯊魚,多少年來一直都沒有,至今也沒發現任何鯊魚活動痕跡。
女警說,傷口都取證過了,受傷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