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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經”字不用,便以鄭知、鄭行、鄭誠之名相稱,可謂刻骨銘心。
那李伯方卻也是個妙人,雖然他已是年近六旬之人,更兼名聲大著,卻一不收徒,二不講學,三不養老,只在家中停留數日,依然帶著一僕一童,攜了數卷經籍,雲遊天下去了。
鄭府之人,因此對李家人多有怨恨,只是礙於家族身份,不便有過激言行罷了。這玄壇講經,也就成了鄭族最彆扭之事。昔日光彩,化成恨事,故族中少有人提起,竟至這玄壇未開,一閉就是十年。
因著盧鴻要入樓讀書,有長老欲刁難於他,故在帶草堂中考究盧鴻。萬萬沒料到這盧鴻竟是洞達經典,幾番言語,不只讓諸位長老心中驚詫,更是驚動了後進小屋內的鄭家三老。
三老於百經諸典,若說精研深究,只怕當世也再難有出其右者。只是三人均是幼承家學,自小思維便已定型,囿於藩籬,越是苦修,越是鑽牛角尖般尋不著頭腦。這次偶然聽到前堂盧鴻短短數言,觸動靈機,心有所感。那三老鄭誠,便忍不住開門而出,直問盧鴻。
盧鴻以“太虛即氣、天人合一”之說相解,三老心中恍然如同撥雲見日,十年糾纏,一朝消解。自然便要開壇講經,以還十年之願。
鄭府中人俱都欣喜若狂,那始作俑者盧鴻卻是疲憊不堪。
鄭族三老既已出關,鄭知鄭行也一一行出。三老便坐於蒲團之上,邀盧鴻論經談道。
盧鴻本是後生晚輩,連道不可。不想三老本已年愈古稀,這些年精研經典,一心只在學問上,竟是直以“小友”相稱盧鴻。那鄭誠更道:“學無前後,達者為先。小友你是憑了胸中學識與我等論道,那學識還分個什麼爺爺輩孫子輩?你便不要做這一番扭捏之態了吧。”
盧鴻聽了,竟然也是拱一拱手,不再推辭,爽爽快快的席地坐在三老對面。三老一少,就這麼談經論道,直至天晚。
那鄭府諸老傳了開壇訊息,便守在帶草堂外,等三老出堂,回府細敘。誰知裡邊四人說得入神,竟是連午飯也未曾用過。直到天色將晚,鄭聿橫怕三老身體有損,這才冒失入內,請了四人出堂。
此次帶草論經之後,“太虛即氣,天人合一”之說奠定了後世儒學根本,更成了鄭族家學傳承淵源,後歷數百年而不衰;而三老一少“帶草論經”與鄭玄“玄壇述道”的場景,被鄭家人繪作壁畫於帶草堂東西壁上,以為族中勝事,千載流傳。
第十一章 玄壇上的小講師
三日之後,鄭族玄壇。
昔日冷清的玄壇內滿是前來聽講的學子。聞得玄壇開壇之後,不僅是鄭族中人,合郡學子無不以能入玄壇聽講為榮,更有聞迅不辭路遠趕來的儒學名流。這玄壇已經是十年未開,據聞此次開壇,便是昔年閉關的鄭族三老出關論經,更奇的是,與三老一同論經的,竟然還有前些日在桃園詩會中大出風頭、盡得花籌的范陽盧九公子。這個訊息,更是讓人大生好奇之心,急欲一睹究竟。
此地玄壇正位上,端端正正擺下了香案,正是等待開壇儀式之後,開壇講經。
這開壇儀式卻頗為簡單,便是以祭拜鄭玄為禮。只見那鄭家族長鄭聿橫,面容莊重,一絲不敬地行完祭拜之禮,這才高聲宣佈,鄭府玄壇講經便即開始。
此時臺下黑鴉鴉的全是前來聽講的學子,只是雖然人數眾多,卻盡都小心翼翼,鴉雀無聲。在玄壇兩側,盡是本地官員、名族以及聞訊而來的經學大家,就連太守也親自出席,一睹這難得的文林盛事。
祭拜儀式之後,鄭族三老並盧鴻便一一登上玄壇。三老本是鄭族經學重鎮,名望早著,在場中人年齡稍長者,均自識得;只是十年苦索,歲月如水,三老均已鬚髮盡白,華髮蒼顏,更讓人心生感慨。那盧鴻前些時日在桃園詩會中,一序兩詩,壓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