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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毫毛,看來果然是真的了。便向黃暉解釋道:“卻是我沒說清楚。這狼毫非是指狼身上的毫毛,乃是指黃鼠狼,最佳的莫過於其尾部長毫,彈性略遜於紫毫,卻是清麗柔健,蓄墨好,壽命長,決是一等一的制筆材料。”
黃暉一聽忙點點頭,說:“我聞前世書聖王羲之有精製鼠須筆,便是用黃鼠狼尾毫所制,以前只以為是傳說,不想竟是真的。這黃鼠狼咱們本地也盡多,集市上皮毛多有賣的,價格倒是遠低於紫毫。明日我便即收購了,到時候還要勞煩盧公子親臨指點方好。”
盧鴻聽了連連點頭說:“這個,自然要去,要去。久聞黃坊主制筆之名,想必家中也多有奇品,正要請教。”想著明天定要多從這黃暉手中剝削點東西來才好,不由眼放光明,燦若晨星。
黃暉一聽,不由激凌凌打了個冷顫,這才想起這盧九公子是有名的喜歡好東西,見了什麼就朝自己家裡劃拉,自己這些年好容易偶爾弄些好材料做幾管珍藏的筆,落在他眼裡,哪裡還有掉出來的道理?一想到此,不由大是後悔,只是話已出口,再不能收回,只得尋思快點回家,將自己那些寶貝緊著藏嚴了方好。
黃暉正在追悔莫及之時,盧鴻卻又笑嘻嘻地說道:“黃坊主今日送我這管雞距筆,小可真是喜歡得緊,只是還要麻煩黃坊主在筆桿上刻個名號才好。”說罷手中緊緊地握著筆管送過來,另一隻手便遞過一把刻刀。
黃暉聽了此言,不由哭笑不得。本來拿來此筆,原也有“寶劍贈烈士,紅粉送佳人”之意,只是哪想到這位盧九公子雖然天資聰慧絕倫,卻生了這般憊賴的性子。一聲客氣也沒有,自己的筆便成了他的,還倒要自己刻下名號來。只見盧鴻倒生似怕黃暉將這筆搶回去一般,就算是要人刻字也捨不得離手。黃暉無耐,只得接過刻刀,便由盧鴻掌著筆管,刻下“黃暉制”的字跡。雖然那刻刀是盧鴻為著日後篆刻所備,刻筆桿不甚合用,所幸黃暉功夫紮實,幾個小字也刻得精神十足。
放下刻刀,黃暉一刻也不多停留,向盧鴻告一聲罪,便做道別,急急向家中行去。卻全沒注意到這盧九公子捧了那管精製雞距筆,眼睛直直地便如同粘在了筆上,根本就沒聽到自己告別的話語。
第二日一大早,盧鴻便早早起身,洗漱完畢,吃過早飯,帶了小三兒直奔黃暉的筆坊而去。
這盧家的族內筆坊,說是作坊,其實也就是一個小院。當年黃暉得族中收留,便將這小院撥給他,制筆家居,便全是在一起的。
這筆坊也不甚遠,小三兒引著盧鴻出門走了有百十來步,轉了兩個彎,便到了筆坊門口。只見外觀略有些老舊,大門卻是半開著。盧鴻便直接進了門口,轉過影壁,見院中四下襬滿了各種竹杆木條之類雜物,一邊架子上還掛了兩排新制的毛筆,只是卻見不到人影,就朗聲喚道:“黃坊主在家嗎?”
話音才落,便聽屋中脆生生地一聲:“來啦!”
隨著聲音,只見房門口竹簾“叭答”一挑,俏生生走出來一位少女。只見這少女穿著短襦長裙,裙腰高系,更顯得她個子高挑俊挺。頭上發鬟屈繞,鬆鬆地挽了個髻,一張清水臉,眼睛忽閃閃的清澈靈動。再向下看,所著短襦衽口卻是頗松,裡邊透出來低系的水綠色內衫,半包半露,只見那軟顫顫白晃晃的一片奪人二目。
忽然之間,盧九公子只覺得這陽光明媚的院落都黯然失色,霎時天地間所有的一切都不復存在,眼中只餘那一片雪白,隨著少女迎來的步伐佔滿了自己的全部視線——啊,啊,難道我人生的春天這麼快就要來臨了麼?啊,親愛的唐朝,我愛死你了!
只見這名少女笑孜孜地迎上前來問道:“這位就是盧公子麼?”
盧鴻卻是眼睛直直地,恍若未覺,口中喃喃道:“春光,真是燦爛啊…”
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