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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裡突然衝進來一個清秀的小宮女,她顫顫巍巍地跪了下來,又快又急地說道:「陛下,皇后娘娘她暈倒了……」
「真兒暈倒了?她人現在在哪裡?」
昭明帝重重地放下酒杯,快速站了起來,帶動案桌動了動,酒壺歪倒在他的衣衫上而不自知,他臉色淡然,眼眸卻在冒火,語調沒有平日裡的穩重,又快又急。
小宮女抖了抖,道:「在涼亭裡,娘娘身邊的柳鶯姐姐照顧她。」
昭明帝來不及安撫其他人,快步走向所謂的涼亭,衣袖帶風,健步如飛。其他人看著陛下這麼著急,不好繼續作樂,緊跟著往涼亭而去。
唐英卻覺得心涼了,握著侍女的手臂的手都在抖,他們肯定被人算計了?怎麼辦?
而江月真握著小紙條,按照約定,來到了涼亭。
黑夜寂靜,夜風清涼,偶爾傳來沙沙的枝葉聲,月光透過樹木,灑在湖邊的石徑上,忽明忽暗,斑斑駁駁。
柳鶯扶著她的手臂,打量著周圍的環境,道:「這地方也太安靜了,秦王妃到底和姑娘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說?」
她謹慎地看著周圍的一切,就怕突然冒出什麼東西出來,傷害到娘娘。其實,她是不贊成娘娘赴約,但是架不住娘娘說該來的終究會來,躲不過,逃不掉。
她心裡腹誹:秦王妃到底有多麼重要的事情?她不在娘娘清閒的時候說,偏要約到如此僻靜的涼亭裡,這亭子八面透風,帶著初秋的清寒,可冷了。
江月真坐在涼亭裡,閉目養神,柳鶯端肅地站在她身邊,警惕地觀察四周,提著昏黃的橘色燈籠,照著唯一的來路。
遠處的腳步聲漸漸近了,江月真陡然睜開眼,嘴角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道:「來了。」
「啊,秦王妃來了,怎麼感覺是她一個人?」
「不是秦王妃」江月真微笑著搖搖頭,她剛剛細細聆聽過這腳步聲,知道來人不是女子,「來人步履沉穩,步伐堅定有力,倒像是個男子。」
「男子?」
柳鶯被這一變故嚇得心裡一抖,差一點就將手裡的燈籠給扔了,但是,她天生比別人沉默能忍耐,硬生生握住燈籠手柄,細嫩的手心都汗濕了,依舊沉穩道:「娘娘,我出去將來人請走,您在這裡別動。」
「不用,出去請客人進來吧。」
外面的男子似乎看到涼亭裡的燭火之光,他快步走近,腳步有些遲鈍不穩,他一掀紗帳,看到江月真帶著柳鶯端坐在裡面,迷濛的眼眸一亮,驚喜地說道:「真兒,你真的在這裡?我還以為那個小宮女撒謊。」
他將手裡捏著的金蓮花髮簪遞了過去,「這是你的金簪吧?我在妹妹那裡看到過一模一樣的,聽說是你送給她的,我一直記得這件事情,還有這支金簪。」
「來者就是客,唐世子請入座吧。」
「娘娘,您……」柳鶯本來就提心弔膽的,此刻看到唐瓚,她隱隱明白她們被人算計了,而最好的辦法就是娘娘帶著她先行離開,這樣就不會和唐世子有糾葛,別人也無法潑髒水。
江月真卻反其道邀請唐瓚入涼亭,這黑燈瞎火的,別人看見了鐵定誤會。她看著柳鶯著急的臉色,淺笑道:「柳鶯,遲了,你自己看看外面。」
一掀輕紗帳,柳鶯看到越來越近的浩浩蕩蕩地人,吞了吞口水,回看江月真,道:「娘娘,外面似乎很多人過來了。」
「是有很多人,其中也許還有陛下。」
江月真淡定地回道,也不知道哪個詞戳中了唐瓚的痛點,他突然衝過來緊緊抱住江月真,委屈地說道:「真兒,我真的後悔了,你原諒我吧……我喜歡你……喜歡你……」
這一幕卻把穩重的柳鶯嚇得差點魂飛魄散,她看了看離涼亭越來越近的隊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