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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
再抬頭看了看嚴旭;他的唇線緊抿著;眼珠中跳躍著忽明忽暗明晦難辨的光芒。千草握住嚴旭的手腕,能感覺到他脈搏上血液路過被她手指壓著的血管撕裂叫囂的抖動;可惜她卻不能傳遞安慰的力量。
慢慢試著問了出來:“嚴旭,你覺得你的姑姑和這個評委在做什麼?”
“老師;萬一我贏不了了怎麼辦。”嚴旭反握住千草的手;樓梯鏤空扶手落下的陰影將他的大半張臉遮蓋。感受著嚴旭手上漸漸失熱的溫度;千草知道嚴旭是和自己想到一處去了;所以他從原本的自信滿滿;變成了現在的靡眉不舒。
之前千草還以為那個評委老頭給嚴旭打零分是因為她不答應做他徒弟的緣故;但世界上沒有那麼多刻意而為,現在她與嚴旭撞見了嚴旭姑姑遞給評委錢的一幕;這讓兩個人很直接的聯想到那場零分是有人從中示意,誘以金錢,買通了評委誓將嚴旭拉下馬來。
而這個人竟是嚴旭的姑姑,失去了父母后,家中長一輩中最親近的人。
千草想得出這個女人不想讓嚴旭贏得比賽是為什麼,贏不了比賽嚴旭就得不到獎金,他依舊要想方設法維持生活,但當勞動力賺的錢畢竟是有限的,嚴旭最後可能被逼入窘境,然後不得不將最後的家產,母親留給他的那棟房子賣出去。
然後嚴旭的姑姑就會以救世主般的形象出現,拿一些打發人的錢將嚴旭家裡那套價值不菲升值空間也高的豪宅買走,若是嚴旭不賣給她轉手別人,可能又要背上吃裡扒外的名聲。
真是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這個女人為了利益不惜花錢,不惜撇掉血緣的包袱,這就是至親的血脈,為了自己更好的生活不惜將自己的侄子推向深淵裡的人。
“沒有關係,那麼多評委,又不是人人都被收買了,只要你拉得好一樣會把平均分提上去……”千草的說話聲越來越小,連她自己都有些不確定。複賽和初賽不一樣,裡面的賽手都是從幾萬人的淘汰中脫穎而出的精英,評委給出的分數自然不像初賽落差那麼大,如果這次評委老頭再給嚴旭個零分,想要順利晉級將分數拉回來很困難。
她知道嚴旭也瞭解現在的情況,知道她是在安慰他,甚至覺得他就算現在棄掉比賽一走了之也有可能,可是嚴旭卻好似一點也沒有心理負擔的笑了笑,眼睛和煦的眯了起來,輕輕肯定著她剛才的安慰:“嗯,我知道。”
對,嚴旭知道,知道自己沒可能贏了,但越是這樣她就越不想看他輸!
“嚴旭,我去找找阮西!”千草鬆開嚴旭的手,但卻被嚴旭反手再次拉住了,他的面上依舊染著淡淡的微笑,但眼裡卻透著難以掩飾的哀色:“找他也沒用,不要去。”
不要去,請留下來陪著我。
那種眼神,像是一個被拋在巷角里沒人要的小熊,突然巷子裡來了一個小孩,小熊可憐巴巴又自怨自艾的看著孩子,不對他招手,心裡卻渴望死了孩子能夠留下來陪他,或者把他帶走。
千草從來沒體會過被親人傷害的滋味,現在她從別人的眼睛裡體會到了。
“不如我今晚把為決賽準備的曲目拉了吧。”嚴旭突然說:“不然就沒有機會給老師聽了呢,老師不是說讓我決賽拉個歡快些的曲子麼,我選的是帕格尼尼的鐘。”
帕格尼尼的鐘?這比嚴旭先前選的流浪者之歌整整高了一個段數,原本不是他這個年齡能駕馭了的,但她對嚴旭很有自信,眼中也徒生出一種希望。
“嚴旭,我們就拉帕格尼尼的鐘!”千草說。
“我們?”
“嗯!裡面的鋼琴和音我來給你配!”千草帶著笑意的臉滿是興奮:“可能你拉流浪者之歌只是聽起來比其他樂手好一點,但卻不能引起樂評人的注意,鍾這首曲子比流浪者之歌出挑,而且我們還是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