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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子看清了邋遢書生的臉,十分確定是河陽同鄉,柳玉環柳掌櫃要託付終身的杜秀才杜才子杜鐘磬。
眼看他跑出門外慌不擇路時還與人撞了個滿懷。
“康娘,長沒眼睛啊你!”
正琢磨著花點小錢兒咋消遣的花客冷不丁地被撞散了花花心思,破口直罵。
“借過,借過。”
於此間與故人相逢十分欣喜,只是這位故人可能身陷窘迫境地,許是有難言之隱,不能視而不見。
麻子遲疑幾息且追了上去。
“誒誒誒,今兒他孃的是怎麼著啦,跑的那麼急?”
一連被撞了兩次的花客縮身躲過門口,手裡摁緊了錢袋子。
“誒,牧之,牧之。”
“追。元陽你回船找蔡大使借一隊軍士以備周全。”
“好。”
眾人不明所以,相顧咋舌,高文彥急言錢元陽幾句便帶眾才子紛紛下樓也緊隨其後。
“誒誒誒。諸位別走了,酒菜馬上就上齊。”
那搔首弄姿的老鴇剛從屋裡重新裝扮出來就瞅見俊俏書生們一個個地跑下了樓頓時慌了神兒,這到嘴的嫩鴨子要飛啊。
“酒菜先備著,我等速速便歸。”
見眾好友皆緊綴牧之身後,錢元陽扭身甩那豐腴老鴇手裡一張大額寶鈔轉身下樓急回樓船喊人。
這人生地不熟的還是身邊有一隊軍卒安心。
希望那蔡老頭兒好說話,畢竟都是在禮部那口鍋裡吃飯的同僚,該把他們的虎衛再喊上幾位來著。
“小相公,妾身可等你們吶。”
將手裡的黃綠銀票來回翻看幾回甄別無誤後,才抬眼笑得萬分不捨,可人影兒早不見咯,媚眼兒拋給誰看?
一出手就是五十兩雪銀的大票,大豪客吶。
久處風月場的老鴇凝望著門口早沒影的俊相公們笑得合不攏腿,咳咳,合不攏嘴。
廝混歡場的就屬那財貌雙全的書生最討喜,若是懂女人心思還疼人的話簡直就是真命郎君呢。
。。。
杜鐘磬一路急奔出青石板街轉而鑽進一處窄巷,麻子也一路跟來。
見左近人少許多,不顧路人驚異,只見他閃身幾步來到杜秀才身前攔下。
“杜兄?我是張青張牧之啊,陽州河陽縣城味極鮮包子鋪。”
“不認識。兄臺認錯人了,借過。”
邋遢書生微微低頭佯作不識欲再度離開。
“杜鐘磬!你這般可是有負柳掌櫃柳姑娘。”
麻子再次閃身擋在他面前。
“我,我沒有。”
邋遢書生聞言如遭雷擊,愣神一會才開口,只是語氣漸弱,頭埋得更低了。瞅杜才子語焉不詳的樣子其中定有隱情,再者柳玉環柳姑娘是個品行極好的女子,不該被如此傷害。
“走,借一步說話,這不是說話的地兒。”
窄巷裡有幾個探頭探腦的閒人側耳湊熱鬧,四瞅下決定找個地方好好坐談。
張牧之不願見此輕拿輕放,一定要搞個明白故人何至於如此落魄。
在這裡能遇見陽州河陽縣的同鄉立馬勾起了他的鄉思,好久沒給家裡寫信了,不知大哥家的小胖墩兒會下地走路沒,還記得離京前往家裡捎酒時寫過書信。
微微摁下鄉思拉住杜秀才就往巷子口走,可惜杜鐘磬有點抗拒這故人相逢之喜,隱隱有些牴觸,不過此刻還能由得他?
堂堂一秀才蓬頭垢面的成何體統,實在有辱斯文。
出了窄巷剛好碰上尤青陽他們,一起來到一處茶館兒暫歇。
許是天色忒早,茶館兒裡客不多,前臺一位著灰白長衫頭髮斑白的說書人正